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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最近多惠考试没考好,带她去吃附近的小吃,大婶的店让她关了,这样不管是总统、李振彪、地中海大叔和李润成,都找不到大婶了,对这个结果她很满意,最近又开始秘密赚外快、做代驾什么的。有一次又碰到李润成找她代驾,被金英株碰到,钱包里的零钱撒了一地,那个李润成倒霉悲催孩子不帮忙捡不说,还正正经经的跨过去走人,气得她只想揍人。
拒绝了金英株的帮忙,本来对他的印象就不好,更不要说他还是撞死她母亲的凶手的儿子了,就算他富有正义感,又暗中接济她,可她就是无法喜欢这个人,迁怒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觉得他很烦,很幼稚,很虚伪。如果他真的正直不阿,为什么不把他的父亲抓起来,明明就知道她父母的事,却装作不知,暗中为他父亲赎罪,这样的人真的正直吗?算了,如果换成是自己的父亲,也许她会直接把不利证据清除,连人都不留,说到狠辣自己绝对不比那五人差。
开车送他回家,发现李润成的心情很不好,她也没有多话,可是开到一半路,他要求停车,车里太闷,无奈地停下车,跟在他身边,看他在那里装郁闷。
“喂,你不会是在想妈妈了吧?”递给他一瓶饮料,瞟了深沉的他一眼。
“你觉得我很可怜吗?”看到她突然灿然一笑,总觉得那种笑就是支撑自己的化学剂,只要看到她的笑,就觉得自己能挺过来,就跟在美国一样,每天看着她的照片,就能够被净化,被治愈。
“你确实挺可怜的,不过你起码不用去苦恼如何生活,也算是有所失,有所得。”陪他一起看大马路,“你并不是最可怜的,你知道吗?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想到大婶这些年所受的苦,可比他煎熬多了,难得大婶能够坚持下来。
“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么熟烂的台词,她也说得出口。
“呵呵,你还真是上套。”敛了敛笑意,“我曾经遇到一个大婶,她开了一家店叫做好吃小店,”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眼他的反应,果然他的动作一僵,已经查到大婶家的地址了吗?“她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个青瓦台的警卫员,还有了一个儿子,那时因为有任务,她丈夫时常不在家,甚至连她生产的时候,丈夫都没能陪在身边。有一次她的丈夫出任务就再也没回来,她带着儿子努力生活,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可是上天偏偏要折磨她,失去了丈夫不说,儿子被丈夫的好友抱走,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孩子就由他照顾,让她改嫁好好生活。可是她怎么可能就凭这一张字条就放弃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呢?她一直等着,等着儿子回来找她,等着丈夫回来找她,她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八年。”
“那她现在呢?”听到这个故事,李润成不得不震惊,原来他不是被抛弃的,而是被抱走的,可是爸爸为什么要骗他。
“现在?哼,没有现在了。”她不想告诉他更多的事情,“听说她得了急病,不是死了就是在治疗,是不是比你可怜。”嘴角抑制不住地冷笑,这个世界可怜的人太多了,而他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凤毛麟角而已。
“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婶的下落?”他有点急切,他想知道妈妈的近况。
“怎么你想帮她?”歪头看着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模样。
“嗯——,反正我钱多。”他倒是会找借口。
“呵呵,你这个人啊,就是嘴硬心软。”听她这么说自己,不禁好笑,被她给逗乐了。“没想到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笑起来还有点看头。”
“你还没说那个大婶的下落。”他反应过来她在岔开话题。
“你不是MIT博士吗?自己去查吧,那位大婶叫做李庆熙,她的丈夫叫做朴武烈,在青瓦台图书馆能找到他哦,83年的警卫员纪录。”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记得查完把IP挡掉,利用完青瓦台通信系统,不清除痕迹吗?走吧,送你回家。”
他这是被提醒了吗?关于李庆烷的事情,她知道多少?难道说另一个神秘线人是她?
再上班时,多惠赖在床上就是不起来,非要让李润成当她的家庭老师,不教她,她就不去补习班。无奈的看着多惠小女儿的样子,可以跟父母撒娇耍赖,何其幸福啊。
本来在上班,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大婶失踪了,立即冲出去,碰到处长和通信组的几人。
“处长,外出一下。”急匆匆的向外跑。
“你要去哪里?”处长突然问道。
“对不起,就当我早退吧。”说完立刻跑人。
“马上要训练通信网小组了,喂!”处长没喊住人。
“她接的谁的电话?”问了一下旁边看到她的人。
“看来电写着的是‘医院’。”旁边看到的人随口这么一说。
难道她父亲那边出事情了?他不太放心,走出去掏出电话打给裴食重大叔。
“喂,大叔,娜娜突然接到医院电话,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去看看吧。”他直接命令着裴食重,谁让当初是他要自己照顾金娜娜的。
“什么?好,好的,我马上去。”裴食重一边懊悔当初自己做的一切,一边为金娜娜担心着,早知道会这样,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金娜娜来到医院,发现失踪的大婶又重新出现了,在看到娜娜一脸急切担忧的样子,心底泛起酸涩,可是却觉得很温暖。
“娜娜啊,对不住啊,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东西没拿,就回了一趟家,我觉得自己好多了才出门的,下次不会了。”李庆熙大婶坐在床上,一脸温柔的笑容,其中闪过一丝没落,她是多么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金娜娜。
“大婶,我不可以吗?不能代替您的孩子吗?就那么想找到他吗?”坐在病床前,拉住大婶的手,伏在她的手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她不是不明白这孩子缺少安全感,可是她心底的愿望依然强烈,就是无法抹灭,明知道那只是渺茫的希望。
“好,只要大婶想要的,我就会办到,我帮您找到他,帮您找您的儿子。”握着大婶的手紧了紧,好,她不介意搅一搅这趟浑水,不管结局会怎样,总之她不会让人伤害到大婶,这个与妈妈同等地位的存在。
安顿好大婶后,去看了一眼父亲,坐在父亲身旁,抚摸着父亲的脸庞,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丝委屈,十年了,父亲就这样躺了十年,不闻不问,留给自己的只是一具仍然喘着气的‘尸体’,让自己就这样努力了十年,仍然没有希望,没有曙光,好不容易得到的父母,又突然失去,无数次的问过为什么,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爸爸,我现在的心情糟透了,爸爸您起来安慰我好不好?女儿真的好想您,娜娜需要您的保护,醒来好不好?……不要再睡了!”摇着父亲的手,撒娇似的话语,“真的好累啊……呜……”嘴唇颤抖着,趴在父亲身上,“没有妈妈,……我一个人硬撑,……什么都做过……,合法的……犯法的……,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可怕,实在是……实在是……太累了……”趴在父亲身边哭了一阵,本以为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无妨,只要父亲还活着,可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在一个原来世界的平行世界,与那个世界毫无联系,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自己所认识的一切全部被打乱,什么都没有留下,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的陌生,甚至是感到恐惧。
门外一个地中海大叔静静的看着病房中的金娜娜,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与那个坚韧不折的女孩相差太大,随着时间的跎蹉,那个被仇恨逼得尖锐的女孩,已经被磨成了只剩下坚韧的姑娘,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大,不忍看到这样的金娜娜,快步离开病房,哭着打电话给李润成。
“润成啊,娜娜没事,只是哭得很伤心。”大叔老泪纵横,经过他身旁的路人频频回头,不过发现他身后是医院,就都了然了。“是我的错啊,是我害得娜娜啊。”
“大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大叔,毕竟娜娜和大叔之间的事他并不清楚。
他偷偷去看过金娜娜,发现她依然如常后,在她家楼下偷看了她很久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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