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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计
第二天一早众人拜谢庄主辞了行,正准备赶路,远远地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过来喊着:“前面是少当家的吗?等一下,等一下!”众人一看愣住了,景毓警惕的看了看见只有一个人也放心了,瓜儿欢喜的想应该是黄叔叔来救自己了,可一看来的竟是个送信的立马泄了气。那个人急急的勒住马滚鞍下马,一下子扑到跪在瓜儿面前,带着哭腔道:“少当家的不好了!”瓜儿皱眉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起来:“别哭哭啼啼的给我丢人了,说,什么事?”“大当家的,大当家的病重了,少当家的你快点回去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瓜儿猛的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震惊的问:“你说什么,不可能!义父好好的在青云山,怎么突然会重病了呢?”“昨天夜里大当家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寨里,看见寨子里的人都晕倒的大厅里,又找不到你,后来听说寨子里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大当家的又生气又担心,加上连夜赶了这么远的路,以前的旧疾又发作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能说话了,只是喊少当家的名字!”
瓜儿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质问:“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寨子里的事通通保密决不能传到青云山去,到底是谁去通风报信的!”那人摇头说不知道。瓜儿急怒攻心,颤抖着说:“义父这次有个三长两短我查出来要他的脑袋!”说着把他丢到一边,送信的吓得哆哆嗦嗦的低头弯腰站着。
景毓犹疑的看了一眼倾菀,正好倾菀也看过来,她担忧请求的的眼神让他顿时不安起来。瓜儿眼泪汪汪的自言自语:“义父,你不要有事,千万要等着瓜儿回来!义父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正要跑过去上马赶回去,忽然想起倾菀,回过身看着倾菀忍不住两行泪落下来,吸着鼻子说:“菀菀,我要回去了!”倾菀也是泪眼模糊,叫了声:“瓜儿!”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瓜儿激动的跑过来,脚下一崴大叫一声跌倒了,倾菀吓得心惊胆战,抢出两步去扶瓜儿,可是瓜儿怎么也站不起来,“啊,疼!”倾菀自责的说:“你昨天受的脚伤还没好,今天又伤上加伤,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这样!”
景毓紧锁着眉头,“哎呀,哎呀!”的叹息着,“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看来这下有麻烦了!”
瓜儿舍不得的说:“菀菀,我知道你为了我也很为难,我本来想多送你一程路这样就可以多跟你在一起几天了,可是现在我不得不马上回去了!我知道义父是被我气病的,以前他就被我气病过两次。我只有回去了他才能好,恐怕我还要挨一顿罚!”说着又凄惨惨的抱着倾菀呜呜起来。倾菀抚着她哭的抽动的后背心里矛盾挣扎极了,一时无言。瓜儿忽然扶着倾菀的肩膀,真诚热烈的看着她恳求道:“菀菀你跟我回去好吗?”
“不行!”还没等倾菀说话,景毓就坚决的否定了:“这绝对不可能!”瓜儿眼睛里顿时燃起怒火喷向景毓喝道:“我又没跟你说话,谁让你插嘴多管!”“菀菀是我的妹妹,我当然有责任保护她,我一定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景毓知道倾菀心软,害怕她会动摇,坚决的回答瓜儿。
瓜儿看看倾菀又瞪着景毓:“我不管这么多,我只要听菀菀一句话!菀菀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啊?我保证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走我都不会拦着你,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只是现在别离开我好不好?你的家在那么远的地方,你又说不清楚到底在哪里,你一走到时候我上哪再去找你啊?”
送信的小的不合时宜的催了一句:“少当家的快回去吧,大当家的他…”还没说完被瓜儿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出声了。
瓜儿着急的看着倾菀。不管是瓜儿还是倾菀还是景毓,此时的每一秒钟都好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各自的心里都激动忐忑极了。倾菀做出了决定就如释重负,坚定的看着瓜儿含泪笑了笑,用了很大的力气点点头,瓜儿高兴的大叫起来兴奋的紧紧抱着她。倾菀拍拍瓜儿,看着景毓说:“对不起景毓,我…”
景毓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打断她:“菀菀不要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刚才我已经知道你会这么做了,要不然你就不是赵倾菀、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妹妹了!放心,你不要自责内疚,我也不会因此怪你!”
倾菀感动的又要流泪了,心里刚刚去了一块石头,又被感动涨的满满的,有点哽咽的问:“菀菀不争气,辜负了哥哥的用心和对我做出的牺牲,哥哥后悔有我这个妹妹吗?”景毓又惊讶又震撼,沉思一会松了口气,换了神情轻松的淡淡一笑:“人的命,天注定,我就算后悔也不行啊!就像我们遇到了大闸蟹招来这么多麻烦,可是要躲也躲不掉啊!”
瓜儿听景毓又叫她大闸蟹,正要开口骂他,一想他没有极力阻拦倾菀跟自己回去,看他说话还有几分人情味,心里正着急乱哄哄的,也就不跟他吵了。拉着倾菀急急的道:“走吧菀菀!”倾菀从感动和惆怅中回过神,点点头:“嗯!”
“我跟你们一起去!”景毓说着牵着马过来,语气干净利索不容商量。瓜儿瞧瞧他挑衅的问:“听你说的像回自己家一样随便,我同意你去了吗?”景毓冷笑着说:“不满你说,我回家真的还没有去你的山寨里方便,仅仅这几天我就去了你们寨里两次了,我在家里也不能出入这么随便!”
火药味又浓了起来,倾菀忙止住瓜儿,对景毓严肃认真的说:“景毓你还是走吧,就当我们没有见过!”看着他难以捉摸的神情,叹口气道:“人各有命,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但你改变不了我的命运,我也不能连累你,哥哥还是走吧!”
景毓不在乎的散笑着说:“就算你失忆了也不至于没见过吧,你放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牺牲自己这么伟大,哥哥只是游戏人生没事找乐子罢了,走吧走吧,我这个不请自到的说不定还能治好当家的病呢!”自己骑上马倒先优哉游哉的往回走了,对随从们道:“你们都回去吧,看好了猫儿狗儿,小心放跑了它们咬伤了你们!”景毓用隐语提醒随从们回去安抚好那些护送倾菀的人员,以免走漏了消息。随从们似乎也听得明白大声的答应着。
倾菀听的糊里糊涂的也不管它什么猫儿狗儿,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淡淡含笑的行云。行云一直远处旁观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对倾菀淡然一笑摇摇头说:“人各有命,既然菀菀也这么说,就随他去吧!顺其自然,自然水到渠成!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倾菀忙赶上两步问:“先生这是要去哪?”行云抬头看看天际回头笑道:“闲云野鹤,四海皆可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在哪喝酒呢?”倾菀惆怅满怀:“先生是奇人异士,才智非凡,淡泊潇洒如行云,倾菀真的很佩服,只是现在刚刚认识两天先生就要云游远去,无缘聆听先生的妙语真言,我真的感到很遗憾!”
行云沉下眼帘,略一沉吟,抬头深深的看着倾菀,眼清澈而深邃,像是给挚友许下值得期许的诺言一样,和缓镇静的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聚有散、有散有聚,今日一别只是为了来日的重逢,菀菀不要这么悲观难过,人生的路总要自己走一程的,机缘到时自然还会相见!”倾菀在这几天里认识了这几个朋友,他们好像就是生命的依靠,忽然有人要离去,心中充满了离愁的情绪,见行云这么乐观的安慰自己,勉强的笑笑叮嘱道:“那先生自己好好保重,我们大家各自安好,只盼着他日相聚!”行云默然一笑,和景毓简单的举手道别,又看一眼瓜儿和众人,牵了一匹老马转身离去。
瓜儿打发送信的小的前去报信了,这里三个人各骑上马返回寨里,其余的人按景毓的指示先回京城。柔雪柔蓝放心不下倾菀,也要跟着倾菀和景毓随时照顾他们,倾菀不知道接下来回如何,少一个人跟着自己遭殃自己也少一分担忧和内疚,于是坚决让她们俩回去,柔雪柔蓝苦苦恳求着。
瓜儿见倾菀为难,于是拍拍胸口说:“你们就听菀菀的回去吧,我在你们这里你们俩对我这么好,小姐长小姐短的喊着侍候着,到了寨子里,青儿和怜儿也是像你们一样照顾菀菀的。我小甜瓜像你们俩保证一定把菀菀侍候的好好的!”
柔雪柔蓝看看倾菀,倾菀点点头。“那小姐我们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两个人跟着其他随从们走了,依依不舍的频频回头,倾菀朝她们挥挥手微微含笑鼓励她们。
三人赶到山寨,刚进西院就看见一人被绑在长凳上,两个手持木杖的人正一替一下的轮番打他,那个挨打的人却一声也不响。瓜儿一看急了,跳下马喊着:“住手!我刚刚走,你们就打起自己人了!这个人是谁,犯了什么规矩,谁让打的?”
两个执仗的人马上住了手。“瓜儿回来了?”凳子上的人硬撑着问出一句话。瓜儿一听慌了,三两步抢过去一看,不正是黄叔叔吗?
“黄叔叔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瓜儿扶着他心疼着急的问,抬头瞪了一眼旁边的人怒喝道:“你们吃了豹子胆了,下这么狠的手打黄叔叔,来人,拉下去给我打五十大板!”
两个手持木杖的小的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木杖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黄叔叔忙止住瓜儿:“别怪他们,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没有进到责任,害的大当家的生气还犯了旧疾!”“义父?”瓜儿问:“是义父让打你的?义父是不是病糊涂了呢?义父他怎么样了?”
黄叔叔忍痛劝道:“瓜儿不可以这么说大当家的,他都是为了你啊!他的状况很不好,大夫说需要静养几个月才好。”瓜儿真是恨死自己了,竟然连着闯祸,现在竟把义父都气病了,还害得黄叔叔替自己挨打:“都怪我闯了祸,才连累了黄叔叔,又把义父气成这个样子。来,你们快点扶着黄叔叔进去请大夫,我去看看义父!”边吩咐着,拔腿就往北堂跑。
倾菀和景毓正准备跟上去,“瓜儿先听我说!”黄叔叔喊着:“大当家的现在不在寨子里!”瓜儿猛的刹住脚,打了个转急忙返回来问:“为什么不在这,不在这又在哪里?”“哎!”黄叔叔愁容满面的重重叹息着:“我们都劝大当家的留下来几天,等身体好一些了再回去,可是他说现在不想看见你,见到你又要骂你打你,他自己又不忍心看着又气又心疼,再加上这病会要了他的命呢!这样我们也都不敢劝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大当家的才走了一个多时辰。”
景毓一听心里多了份疑惑,和倾菀对视了一眼。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倾菀却又是别样的感受,更加为瓜儿担忧难过,还有深深的自责。
瓜儿听了颓然的坐在地上,流着眼泪说:“义父这么生我的气吗?他病成这样了,都来到寨子里了也不和我见一面,这会让我心里愧疚难过死的!对了,义父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就是骂我、罚我的也好啊?”
黄叔叔看着期待的瓜儿为难的说:“大当家的说你还年轻,容易冲动、意气用事,寨子里的人太多容易助着你惹事端,就把人调走了一部分。”瓜儿顺从的答应着:“调走了也好,我整天打打闹闹的也管不好他们,他们跟着我都变松松散散、好吃懒做了。”黄叔叔继续道:“剩下的五六十人都是我以前带的,都很忠实本分不会帮着你起哄惹祸,大当家的说这样他才能放心!”
“五六十人?”瓜儿惊叫道:“那只够养马整理院子的,谁来看守寨子啊?再说那些都是黄叔叔带的旧人了,虽然都不会由着我闯祸可是毕竟上了年纪了,万一有人来抢寨子,那可怎么办啊?”黄叔叔却站在义父的立场上说:“这个大当家的也想到了,他说你也长大了需要历练历练了,早早的自立门户也好!”
“什么?”瓜儿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嚷道:“什么叫做自立门户?义父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承认是我不好,但是我只是结拜了个姐姐,想要把姐姐留在这里多一个亲人嘛,又没有杀人放火触犯法律犯下大祸,义父为什么这么不肯原谅我呢?还要把我赶出来!”
倾菀一听事情这么严重也慌了,忙问:“是啊黄叔叔,虽然我在寨子里不久,也没有亲眼见过韩寨主,但是我听瓜儿和青儿对寨主的敬爱和崇拜,还有寨子里的人对他的敬服,就猜到寨主一定是宽宏仁慈的,对瓜儿这次感情用事闯下的祸难道不能原谅吗?”
“你们别着急,大当家的不是不原谅瓜儿,更舍不得不要她,这是要给她磨练的机会。”黄叔叔语重心长的说:“遇到问题麻烦不能只靠武力解决,往往需要智取,智慧和平的方法不是小聪明,而是用正义、仁义和道理来息事宁人、使人信服,这“二义一理”瓜儿可要记清楚了!”
瓜儿连连点头答应着,问:“真的是这样吗?明天我就去青云山向义父认错道歉!”黄叔叔郑重的点头,又道:“你还是别急着去了,说不定一去又闹出事来,不是又给大当家的添烦心事吗?你先在寨子里安生几天,等大当家的气消了你再去也不迟!好了,该让我去看看大夫了吧,以后可不能再莽撞闯祸连累你黄叔叔了!”“噢,瓜儿知道了,黄叔叔我扶你起来!”瓜儿突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抱歉挠挠头,忙和倾菀一起搀扶着他进屋了,一面嚷着快拿药叫大夫。
第二天,竹林下的碎石小径上,倾菀和景毓慢慢的走着。倾菀朝竹林深处望了一眼面含微笑缓缓道:“真像梦一样!”景毓正出神的默默走着,或许在想着这次对付瓜儿的方法,或许在想汴京城的歌酒风流,也或许在想宫里复杂多变的形式,突然听见倾菀这么说了一句晃过神来:“嗯?”
倾菀也不在意他的魂不守舍只是撇嘴笑了笑他,继续道:“我和瓜儿就是在这里一见如故的,也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在山下的时候我就很欣赏她,欣赏她的那股豪气,欣赏她的机灵古怪,当她把我揽到她的马上我发现她是个姑娘时就更觉的亲切。而她呢,本来是要用我勒索银子呢,就在这个竹林里我们只说了几句话,她就认定我这个姐姐了!缘分该来的时候,真是出现的让人又惊又喜又叹!”
景毓忽然转过来拍手激动的叫了一声,把倾菀吓了一跳,“菀菀,你的话真是也说进我心里来了呢!大闸蟹虽然性格恶劣、脾气暴躁,身上的毛病更是数不胜数,可是总归起来还是个真性情的丫头,只是疯了点,菀菀有这个妹妹也不错,我看她对你是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只是别被她带疯了!”“景毓,你终于肯定瓜儿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你们就不再打架斗嘴了?”倾菀眼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
“我也不想和她斗来斗去的伤脑筋,可是让我们和平共处我想这要比登天还难!”景毓不抱任何和解的希望,转而又激动道:“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不是大闸蟹,我绝对赞同你的话是因为我也深有感触。”倾菀好奇的问:“难道你也认了个好妹妹?”“不是,是好兄弟!”景毓美滋滋的说:“我的那位好兄弟才情可是了得,出口成章、能文善赋,让我佩服的简直嫉妒!而且不仅能文还武舞,我和他比试也只是打个平手,我怀疑他还是让着我呢!”
倾菀半信半疑的笑问:“真有这样的人?”景毓道:“当然,这还不说,就连我最擅长的且歌且酒的风流自在,他也要来个平分秋色,一根长萧在手,临风照月,吹散古今哀愁!”
倾菀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是出类拔萃的公子,他自然也是才华横溢的佼佼者,汴京城里你们两个要独领风骚了吧!”景毓听出来话里的意思,忙道:“菀菀你又笑话我了,我是混迹市井江湖的自在的流浪汉,从来都是淹没在人堆里,谁知道我是谁啊!”“难道是你的那个好朋友抢了你的风头了?”倾菀开玩笑的说。
“那就太冤枉君如了!人家可是最最韬光养晦的,胸怀不外露、才情不滥用,在内敛自持方面我和他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就连皇上都夸他性情淡泊、行事稳重呢!”
倾菀蹙眉笑着疑问:“君如?”景毓接着说:“他是刚被皇上提拔上来不久,你倒是不知道他,等我们回去,你见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倾菀心里猛然一震,低低的道:“回去?我还能回得去吗?就算回去了那里已经是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人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人,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一切!”
景毓握住她的肩膀,真挚的说:“不,那里有你的亲人,你的成长,你的回忆,还有我们俩相依为命的记忆,除非你已经抛弃了这些记忆,不然一切还有意义,也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和力量!”“可是我已经失忆了,我的从前已经化作一张什么都不剩的白纸,我的生命好像也只有这么短短的几天而已啊!
景毓看着倾菀恐惧茫然的眼睛,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没关系,我还记着,我还记得一切,以后我一件一件的告诉你,时间还有很多,我们都不要着急好不好?”
倾菀盯着景毓好大一会才点点头,心里矛盾重重:“眼前的这个人是对我好吗?还是对她的妹妹好?但是我不是他的真实的妹妹啊,我又是谁呢?我只有穿越之前的记忆,根本没有他所说的那些记忆,真的好矛盾,我该怎么办?”痛苦的想了一会决定:“失去‘记忆’,做真正的赵倾菀,对身边的所有人将心比心,用最赤诚的心回报爱护自己的好心和诚意…”
“菀菀!”景毓试探着喊了一声,倾菀回过神,不解的问:“景毓,你不是要送我去大理吗,怎么又说要回去呢?”景毓幽幽的道:“去大理是权宜之计,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将来的某个时候还是要回来的。”倾菀感动的哑声说:“谢谢你竟为我想的那么远!”“现在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小妹了,我不为你着想,长这么聪明的脑袋干什么?”景毓把倾菀逗得苦涩的一笑,话题一转道:“菀菀,我真怀疑这次又是大闸蟹的诡计,故意把你骗回来了。”
倾菀想了想:“不会的,瓜儿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心机,她的性子最是率直刚烈的,让她演这么一出苦情戏她是演不出来的!”“那就是有人帮她谋划的,我看就是一场苦肉计,也许连大闸蟹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呢!”倾菀忙对景毓做了小声的手势道:“为了避免再发生纠葛,你以后说话要小心一些,这样对我们每个人都好。现在寨子里这个样子,瓜儿又大受打击,我们得给她一个喘息的时间,我会好好劝说她的。”
景毓默然点点头,一侧脸眼角瞟见身后人影一闪,心中乍惊,立即一手揽过倾菀,往前跨出两步放下倾菀,斜身飞跃前去追赶那人。倾菀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一个颇为熟悉的人影闪进竹林里了,景毓追了过去,自己也随后赶去。
景毓追赶了不远就赶上了,飞身一跃探住那人肩膀,飞快的一手扯下她脸上的面巾,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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