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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是用来捉的
第十章
黑暗的地牢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死寂的仿佛可以听到死神的脚步,许久,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声响。
“切,又死一个,真没意思啊”男人无聊的甩了甩手上的鲜血,脚下静静的躺着一个早被挖去双眼割去耳鼻的尸体,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一旁站着的大肚翩翩的侍者递给男子一条干净的手帕,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老爷,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妖界那边已经有人接下单子了,您让传的电报也传了出去”
被称作老爷的男子晃动头,然后伸了个懒腰,回道“就快有好戏了”
胖侍者不解的问道“老爷,恕我愚钝,您为何要将那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当初,您明明是想让他死的”
男子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笑着说“老鼠,永远是抓到的最好玩,并且,和妖界的那笔帐,总是要有人出头的,送上门的买卖,岂不是,一举两得”
“您的意思是利用蓝恭向的……”
男子将食指贴近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此时,朦胧的月光透过地牢的铁窗透进来,男子苍白的俊容,美的嗜血且疯狂。
四月相馆中
严翼的眉头皱的近乎连在了一起,一旁的冷店长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们真的这么说的”冷寒冰问道
“千真万确”辛晓晔非常狗腿的回到
文森吊着嗓子说“不会是你和人家结了什么仇,现在人家来报复我们了吧”语气中充斥着一股子酸味
辛晓晔刚要呲牙,便被身边的小黑拉住了,小黑示意他少说几句,必经狗还是记仇的,尤其是一个叫文森的混血狗,当然,这绝对不是在骂他
冷寒冰一瞧没戏可看,便总结性的发言道“好了,不要在这上面争执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此话十分奏效,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气愤肃然紧张起来,必经,这是四月相馆除了热水器坏了后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冷寒冰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我的对策是——以不变,应万变,对方的花样可以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中,我们应当随机应变”
一分钟后,小黑眨着一双求知的双眼
辛晓晔,但辛晓晔还吊在刚刚紧张气愤的半空中,良久才回到“冷店长的意思是,人是活着的,但早晚是要死的,觉是可以睡的,但梦是早晚是要醒的,所以没事别在这浪费时间,该干点啥干点啥去吧”
傍晚的时候辛晓晔一个人先上了楼,今晚是他做饭,他总觉得心里很慌,却又很空,这种感觉像是一只矛和一个盾,在他的不怎么开阔的小脑袋里打的你死我活,如果硬是那一种感觉来形容,就像是……少了一段记忆,一段恐怖,又十分重要的记忆。
刚上二楼,辛晓晔便看到在漆黑的影棚里,赫然坐着一个黑影,吓得辛晓晔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他扶住门框,定神一看,原来是蓝恭向
他静静的坐在那张妃椅上,手里拿着那个圆柱型的枕头,眉头微微的皱着
辛晓晔走到他跟前,轻声的问道“蓝大人也知道那件事了?”
“恩”
辛晓晔看蓝恭向有些凝重的脸,便突然责任心爆发,说道“蓝大人放心,有我们在,斐空不会嚣张太久了,再说他在我们的领域上,不管他是谁,妖怪的治理权在我们这”
蓝恭向抬起头,看着辛晓晔,说“文森对我说,你用它来泄欲,但我一直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的蓝大人在说此话的时候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我们的辛晓晔同志在听到此话的时候瞬间,面无血色心狂跳,岂是一个囧字了得。
看了一会,蓝恭向站起身,平静的说道“你的表情我很满意,这个月加你薪水”
辛晓晔用近乎张成口子型的嘴问道“理由?”
“何指?”
“加薪”
“你娱乐了我,所以加薪”蓝恭向说的天经地义
“但你伤害了我”辛晓晔说的痛彻心扉
“所以这是补偿”说着,蓝恭向已转身,向三楼的楼梯走去
深夜,辛晓晔刚要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准备就寝,便被蓝大人无情的拉了出去,并不知所终。
晚上是小黑和严翼在值班,小黑目送蓝恭向将辛晓晔带走,有些不安的问道
“严翼,你说没事吧,平时老大都是带冷寒冰出去的,但最近都是带晓晔,我的心里总是毛毛的,觉得有些不对”
严翼用汤勺搅着咖啡,即使不像平时般皱着眉,却在两眉间留下一道印记,俊朗的五官透着些许的淡漠,良久,才说道“你有没有感觉最近辛晓晔身上的味道有所不同?”
小黑一愣,“味道?没发觉啊,我又不是文森,对这方面不敏感啦”
严翼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不是那个味道,是感觉,一种特别的感觉,与之前不同”
小黑挠了挠头,“与之前不同?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个算不算”
严翼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只是两个人沉默后,严翼的眉头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
夜正浓,辛晓晔无聊的走在马路边狭窄的道牙上,偶尔还张开双手保持平衡,掉下来,再走上去,这样反复的走着。
走了一段,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的蓝大人,你这次是去买内衣还是买内裤啊,作为四月相馆的员工,我有理由向您申请,为了迎合您的个人兴趣而牺牲员工的休息时间,我要加班费”
蓝恭向没有回头,说道“不是我们买,是别人买”
“别人买什么?”
“买你的命”蓝恭向平静的说道
辛晓晔大笑的说道“蓝大人您太会讲笑话了”
蓝恭向停了下来,并转过身,他的眼睛,优雅的半睁着,带着慵懒却又危险的意味,缓缓的说道“有些玩笑,是用命来开的,这样的玩笑极具观赏性和戏剧性,华丽,充满趣味,这场玩笑的导演者,人们称之为命运,人类亦是如此,我不知道,人妖是否也如此”
辛晓晔被蓝恭向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但其实说白了,蓝恭向只是想说一句话,“我不是在开玩笑”
辛晓晔刚要说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蓝所长好雅兴,怎么,最近生意很淡的让你夜不能眠吗”
不出所料,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那只会行走的鸡毛掸子,斐空。他依旧是那么的杂毛,大晚上的,身上穿着一件夸张的大号T恤,好容易看他左右脚穿的是一个牌子的鞋,但斐空同志却还是不负众望的穿了一个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运动裤。
他嘴上噙着笑,从不远处晃悠悠的走过来,耳朵上挂着的乱七八糟的铁环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蓝恭向淡然的回到,但话却不是对斐空所说,“辛晓晔,今天的晚饭是你做的吧?”
辛晓晔被问得愣在那,以至于没经大脑的便点了头
蓝恭向说“下次少放盐,不知道吃多了会咸吗”
“……”正当辛晓晔为这场无聊且幼稚的对话无语的时候,只觉得肩膀上一凉,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的是有些温热的液体
下雨了,一定是下雨了,难道是下雪了,恩,夏天也有可能下雪的,最有可能是下冰雹了,恩,一定是下冰雹了,事实证明,如果人类擅长欺人的话,那人妖肯定擅长自欺欺人。
正当辛晓晔看着满手的鲜血自我催眠的时候,突然飞来一横脚将他踢到了一旁的草丛中,接着便是一根银色的针,直直的射在他刚刚站过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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