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作者:水里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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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以盈被人拐跑了


      南浦镇内一处茶馆

      “你们听说了吗?这梦笔斋的江公子被人绑架了。”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后生,慷慨激昂地分享着自己刚听来的小道消息。

      “哪个梦笔斋?不会是西江那个修仙的大门派吧?”

      “就是那个梦笔斋!听说昨儿个夜里,有个穿着黑衣、戴着斗笠、腰跨长剑的贼人单枪匹马闯进了梦笔斋,当着全梦笔斋弟子的面,把人家公子掳走了。”

      “不可能吧!这梦笔斋可是当今仙门中最厉害的四大家族之一,听说他们梦笔斋连头猪都会飞,这样厉害的仙门世家的公子还会被人绑架?”

      “就是!那江家的大公子可是这一代仙门中能挤进前三的人物,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人掳了去?”一个背着包袱的行人不太相信,反驳出声。

      “兄台你一定是外乡人吧。”那书生摇头晃脑地继续说着:“这梦笔斋的大公子确实厉害,不过西江一带的人都知道,这江大公子这会子正在鹤州呢。”

      “那被抓的是?”背包袱的男人有些惊讶。

      “自然是那个‘江仲永’江二公子了!”蓝布衫的后生宣告着。

      这江二公子名字里自然都是没有“仲永”二字的,他姓江名以盈,字若冲,小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一鸣惊人的长才,只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二世祖,跟其他所有仙门中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一样,有人盯着时就装模作样地练练功,没人管着时就偷偷懒。

      就在众人以为他就要这样子成长为庸中佼佼的时候,没想到他却用原本还算马马虎虎的资质,成长为一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眼里只有娇童美婢,平日只知喝酒听戏的散财童子、纨绔子弟。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是这江二公子始终秉持着的人生信念。他不光这样想,还把这八个大字刻在了自己的院门外。听说他爹江支湄江尊主每每看见这八个大字,都要气急败坏地将他抓来教训一通,教训完了他却还是老样子,该喝酒喝酒,该听戏听戏。

      久而久之,仙门中有什么事,江尊主都不爱带着这江二公子出门了,可能也是嫌丢人吧。长此以往,很多人都不知道原来这梦笔斋还有一位二公子。知道的,也只是送个“江仲永”的称号表示一下惋惜,也算是抬一抬这位江二公子的身价,要知道他可是连仲永都不如呀。

      “原来如此啊!”背着包袱的男人听后生说完,才感叹道,“难怪我竟不知梦笔斋还有个二公子。”

      “那这江二公子被绑架又是怎么回事?”张三冲着那后生催促着,想听他再透露一些。

      “是啊,既然这江尊主并不看重这位‘江二公子’,绑他的人目的何在?”李四也觉得稀奇。

      这可把后生问住了,他哪儿知道那人绑架那个‘江仲永’是要干嘛!反正劫匪嘛,杀人越货、谋财害命、寻仇滋事总要占一样的,只好随意挑了一个“寻仇”说将出去。

      其实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江以盈他自己。

      今天傍晚他刚沐浴完,衣裳都还没穿戴好,只披了一件宽松的袍子,由一群貌美的婢女伺候着,舒舒服服地倚在一张美人榻上小憩,没想到……

      “咔擦”一声,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一脚踹开眼前的窗户,闯了进来。

      那黑衣男子看向自己,明显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江以盈低头瞧瞧自己,心中不解:有啥好惊讶的?

      “你是江以盈?”黑衣男子率先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江以盈转了转眼珠子,才答道:“不是,他在书房。”

      “书房在哪?”

      “那边。”江以盈随手往外一指。

      黑衣男子不疑有他,转身就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么好骗的吗?

      江以盈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那个黑衣男人的手上,提着一把剑。有什么事,能让人大半夜提着剑破窗来找?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选择——不奉陪!。

      “少爷,这人找你做什么?”方才帮他捶腿的少女缓过神来,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江以盈一跃而起,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拎起外袍往外跑。

      就在他刚穿好鞋子,思考着是直接从窗户上往下跳,还是走楼梯的时候,“叮”地一声,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胸前。

      “你就是江以盈!”剑的主人出声了,这一次,不再是问句。

      江以盈嘴角那抹原以为计谋得逞的笑,此时尚僵在唇边,还来不及隐去,他准备再挣扎一下:“不!我真不是!”

      这时,却听见外头乱哄哄的,一群人身着白衣,头上戴着钴蓝发冠的弟子举着火把围了过来,为首的人可能是怕别人不知道,声如洪钟地喊了一句:“贼人上了梦笔生花楼,快保护二公子。”

      蠢!江以盈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装不下去了,江以盈只好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认命似的道:“没错,我就是江以盈,兄台找我什么事?”

      那黑衣男子却根本没搭理自己的问话,迅速掠到自己的身后,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就准备直接御剑而起。

      什么叫做实力上的差距?这就是!就在江以盈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一飞冲天的时候,

      嗯?没飞起来?夜还是那个夜,窗还是那扇窗,什么都没变?

      “二公子快走!”一名女子奋力朝自己喊道。

      江以盈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群婢女,此刻她们全扒在黑衣人身上,死死地将他的腿抱在怀里。那黑衣男子就像一颗钉子,牢牢地被钉在了原地。

      江以盈颇有些感动,不愧本少爷疼你们这么久。他连忙挣了两下,发现挣不开这人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便直接脱掉了外袍,径直向着那扇破窗,一头扎了下去。

      江以盈刚刚立定,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就落在了眼前,与此同时,那束颇有些熟悉的剑光又一次横在了他的颈间。

      楼上传来一连串的女子的痛呼声,伴随着一阵重物摔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地。

      哆嗦的手指着黑衣男人,江以盈的声音都气得发颤了:“你,怎么连女人都打?”

      一般的人面对着一群女子,总是不好直接出手的,要想脱身都要费一番周折。这个人却连女人都打?

      江以盈在心中忏悔:曲儿霓儿媚儿德儿,对不住了,以后再也不拿你们冒险了!这个世界上果然不是人人都懂得怜香惜玉的!

      谁知黑衣人却满脸疑惑地问了一句:“女人为什么不能打?”

      “……”

      黑衣人虽然说的是一个问句,却并没有要让江以盈解答的意思,因为随后,他就用一块脏兮兮的饿破布堵住了江以盈的嘴。

      等江以盈的嘴再次恢复自由的时候,已经是现在了。

      这是一处不知哪个荒郊野外的茶棚,只有一间茅草屋和一顶破破烂烂的棚子。

      黑衣男子带着江以盈入了座,又问茶棚的主人要了两个馒头和一壶茶,这才解开了绑在江以盈嘴上的布条。

      布条刚一解开,江以盈就将憋了一路的话像倒水一般稀里哗啦地倒了出来:“兄台究竟为何抓我?谋财?还是寻仇?若是谋财,现如今我家人都不在家中,全家唯一一个能打开仓库的人就是我了,兄台不妨放我回去,我去取来五百两?不,五千两,赠与兄台?”

      黑衣男人瞥了他一眼,没搭话。

      江以盈也不介意,他惯会唱独角戏:“莫非是要寻仇?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素未谋面,你可万万不要牵连我这个无辜。想必与你结仇的人必不是我,难道是我爹?还是我兄长?他们此刻都在鹤州,不然,我给你带路?”

      依然没有反应?江以盈突然惊道:“难道是我娘?你莫不是……”

      黑衣男人按了下额角跳动的青筋,忍无可忍地答:“不是!”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管你想说的是什么,都不是!”黑衣男人皱着眉头。

      “那你抓我到底是想干嘛?”江以盈实在是想不出理由了。

      黑衣男子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来一个约两张掌宽的小木匣,将其推到了江以盈的面前。“请江二公子仔细辨认一下,此物,你可有印象?”

      木匣子里,是一只白色的瓷瓶。是汝窑的白瓷,是真品,可惜,这白里透着灰,胎色不正,并非上品。

      江以盈很想摇头说不认识,但是这玩意儿,他还真的有印象!这不就是几日前十三师弟送给自己的花瓶吗?所以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知道他心有疑虑,殷奉壹贴心地解释道:“这瓶子是我去找你前,从你书房的密室里偷出来的,不过你放心,等事情了结之后,我自然会将它交还给你的。”

      呵?虽然我全然不将你家中的戒备放在眼里,虽然我能来去自如地顺走你密室中的宝物,顺便还能当着你全梦笔斋弟子的面将你掳走,但是你不用担心?

      江以盈对天翻了个白眼。

      黑衣男子丝毫没有在意江以盈满脸的讥诮,自顾自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又取出了一只匣子,这一只,比刚才那只还长了一截。他依然将匣子推到江以盈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还来?这又是偷了他什么东西?

      江以盈兴致缺缺地打开了那只木匣,下一刻却差点被吓得魂不附体。

      那匣子里,赫然是一截断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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