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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透过层层堆叠的香槟塔,布鲁斯总算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宴会主角。
那是一位高挑纤细而苍白的金发美人,即使是被人群簇拥着也无法被完全遮挡,多情妩媚的紫色眼睛里是百无聊赖,精致的面庞透露出高高在上的冷傲。
她连最基本的礼貌性问候也不会多说,叫一声“亚当斯先生”已经是极限,更多的时候,都是由跟随在她身边的那名管家打扮的棕发女性在说话,相比之下,管家显然更懂交际。
她似乎察觉到了布鲁斯的视线,微微偏头看向那边,颔首作为一声招呼,随即转身离开,端着一杯香槟不知去了何处,留下管家女士友好地和他寒暄几句,再去应付其他人。
“她真是越来越像她祖母啦,”站在布鲁斯身边的一位老绅士感慨地说到,“但也差得远呢。”
“确实。”布鲁斯笑着应和着老绅士,他知道对方意指什么,不过心里思考得更多的是:黛茜.布坎南为何忽然返回哥谭?
这场宴会是庆祝黛茜.布坎南,布坎南家长唯一的继承人的回归,也就是布坎南的回归。
和韦恩等哥谭四大老家族不一样,布坎南虽然也属于东海岸老贵族,但并不属于哥谭,最多是生意来往上会有接触。经济大危机来临之前,布坎南家族忽然就到达了哥谭开始发展,购置庄园,雇佣雇员。
可惜哥谭是个十分排外的城市,前期的布坎南家族几乎是寸步难行,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资本和底蕴在坚持。好在布坎南的女主人戴西.布坎南,汤姆.布坎南的妻子是位十分善于交际的女人,她似乎天生就有让人忍不住去喜爱她的魔力,因此才让布坎南逐渐被接受。
然而戴西的女儿,也就是黛茜的妈妈,却是个十足的傻瓜美人,她美到仅仅是坐着什么也不做就足以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但她就是太傻了,符合男人们的幻想,但是不足以支撑起布坎南家族,不过有个足够爱她的精明丈夫,加上戴西的帮助,她还是让布坎南变得更好,几乎和韦恩这样的老家族旗鼓相当了。
黛茜.布坎南和她的祖母黛西长得很相似,都是金发的精致又妩媚的女人。在她小时候人们就开始猜测,她到底是和她妈妈一样是个傻乎乎的摆设,还是继承了“Daisy”的风情。
人们都猜测是前者,原因无它,那时的黛茜就是这么表现的。
作为童年玩伴,布鲁斯还记得曾经的黛茜是什么样子的。冲动,单纯,富有勇气,永远没办法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嘴巴永远不会停顿一刻。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翻阅韦恩庄园的围墙来找他玩,哪怕告诉她好几次让她走大门她也依旧我行我素,穿着最淑女的裙子也无法改变她开朗到甚至有点野的性子。
柔软的金发在风中飘荡,就像是不小心撒入哥谭的阳光。
她看起来更应该是一个大都会人而不是哥谭人,哪怕直到现在,布鲁斯偶尔想起那段时光也依然这么认为。
因此,在他看见黛茜的那一刻,也不由得下意识地怔仲了一下。
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黛茜六岁的时候,布坎南家族忽然就从哥谭搬到了别的地方,或许是旧金山,或许是别的地方,总之,布坎南一家就宛如是蒸发消失了一般。也就是依然运转着的企业和定时有佣人打理的庄园证明着布坎南的存在。
当时布鲁斯尝试着联系黛茜。打电话,写信,在社交界面留言,一个孩子能想到的办法他都用过,而那些消息无一例外沉入大海。后来犯罪巷的一声枪响带走了他的童年,他也无心再去探究黛茜,只是偶尔的偶尔,回想起那一抹金色。
现在黛茜回来了,可他们两个都变了太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看黛茜冷淡的模样和布鲁斯一贯花花公子的表现,或许连商业上也不会有太多私人交集。因此,如果,想要从黛茜身上收集些什么,这场宴会是最好的起始点。
他朝着先前黛茜离开的方向走去,同样端着一杯香槟。他推测着黛茜可能回去的地方,很快就在露台处看见了黛茜。
她随意地单手搭在白色扶栏上,指尖几乎触碰到了露台口玫瑰花坛里的玫瑰,另一只手里端着半杯香槟,也不知道到底碰没碰。
察觉到了布鲁斯的到来,也只是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对着漆黑的夜晚发呆。
哥谭的夜晚永远也看不见星星,偶尔运气好能看见月亮,更多的时候都是黑云笼罩着的。不过现代霓虹灯的装饰也渲染了哥谭的夜空,让夜晚呈现出绮丽的色彩。黛茜刚刚就是在看这个。
“黛茜,你终于回来啦,你还记得我吗?”布鲁斯凑近搭话到。
“嗯,”黛西点了点头,顿了顿才说到,“布鲁斯。”
她喊的是更亲密的布鲁斯而非韦恩先生,似乎她们之间十几二十年的空白期不存在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布鲁斯喊她为黛茜而非布坎南小姐。
“你为什么来这儿呢,这儿可没什么好看的,为何不去宴会上玩玩呢,”布鲁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的花花公子,纨绔模样,“或者和我聊些什么,你难道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毕竟我们久别重逢?”
黛西看了他一眼,里面包含的情绪过于复杂,连他也没立马明白,就被收了回去,只剩下先前的漠然,“没什么好说的。(Nothing.)”
“看在我们是童年玩伴的份上,别这么冷漠,亲爱的,如此美丽的眼睛却只能结霜,那太可惜了。”他并不知道黛西变成如今模样的原因,也无从了解她冰冷外壳之下的真实到底如何,更何况,黛西离开了太久,他们彼此之间错过了太多,陷入不能用以前的态度来面对她。
所以布鲁斯选择了最保险的一种——就和面对其他成年女性一样,利用一些若即若离的暧昧来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在黛西这里却失败了。
“抱歉,”她说,端着那半杯香槟,朝他敬了敬,不带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开,徒留布鲁斯一人在露台上吹着夜风,“离我远点(Leave me)”
布鲁斯已经能想到第二天的流言与报道了。
#震惊!花花公子布鲁斯人生首次滑铁卢竟是她!
#浅谈关于布鲁西宝贝的魅力是否下降一问题
#哥谭王子和他的冰玫瑰:豪门世家的相爱相杀之恋情~
“所以您就提前离开晚宴回来了,老爷?”阿尔弗雷德略带一些不赞同地看着这位临阵脱逃的主人。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该表现出来的也都表现了,我需要回来进行更多调查,更何况还有夜巡……因为搭讪吃亏一气之下离开宴会,这很符合布鲁西宝贝的作风。”
“所与您的确没和布坎南女士多说几句话。”阿尔弗雷德总结到。
“只是没有得到消息……阿福。”布鲁斯摸摸鼻尖,讨饶地看向阿尔弗雷德,虽然两种说法似乎都显得他很失败的样子。
·
自从觉醒了女巫的血脉之后,黛西就一直待在旧金山,直到最近,才在女巫集会的准许下请假返回哥谭,不得不说,她感到了紧张,“维奥拉……你……你说我……我……我要……要去见布……布鲁斯……一……一面吗?”
“如果有想说的话,你下次可以直接投影,”棕发的管家小姐推了推金丝镜框,“少说两句最好,别暴露了你的异常。”
“现在……现在没有……没有她们的……她们的……踪迹。”黛西小声抗议,却还是怪怪地闭嘴,将想说的话通过魔力转换成只有管家能看见的文字,投放在她面前,[我们毕竟也是朋友。]
“在他看来,你或许只是新的床伴候选人,”维奥拉想了想看见的那些报道,“没准我也是。”
[那我还是少说几个字吧,]黛西虽然面无表情,维奥拉却仍然从中看出了她的恹恹不乐,[我讨厌保守秘密。]
“谁让你是人间女巫,没有人能保证你身边的人当中没有混入永夜的那些家伙。”维奥拉耸耸肩,“不过,你不一定要通过言语来表示,我想他肯定也追求过几位高岭之花,没少遭白眼。”
[我尽量。]
当黛西从露台回来的时候,维奥拉刚打发走一位老先生,她用眼神询问到,“怎么样。”
黛西眼中透露着生无可恋,[我让他滚。]
维奥拉微微颔首,“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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