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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是我?
我失忆了。
现在我在一个不知名的私人岛屿上。岛的主人叫于时光。
而于时光,是我现在的丈夫。
我,于时光喊我严嘉。
我们新婚燕尔,决定到这里度蜜月,我却在第一天出海游玩时不小心发生意外坠海,溺水昏迷,随行的安全员将我及时救起,家庭医生经过救治后我基本无碍。于时光担心有其他问题,本来都已经安排好回去的船要把我到最近的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谁知道我下午就苏醒了。
高兴之后却发现我失去了记忆。
这都是我刚醒来不久,我的丈夫于时光告诉我的。
我努力消化这些信息,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醒来后身体还是很虚弱,胸腔似乎还残留着溺水时候窒息的感觉,让我有些精力不济。恹恹的靠着身后松软的羽绒枕头,我低垂眼帘,避开了坐在床前满眼温柔看着我的男人的目光。
“嘉嘉,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其他无关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让自己难受了,记忆失去了以后还可以找回,不早了,你先休息。等会饿了的话让厨房给你做点夜宵。” 男人,也就是于时光看出了我的疲乏,贴心的嘱咐了几句,帮我掖了下被角,最后低头在我唇角落下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吻,准备离开。“对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喊我。随时为美丽的公主殿下待命。” 说完回头痴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上了房间的门。
呼——
我长舒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如释重负的翻个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如梦似幻的浅粉色床幔,脑袋里一团乱麻,将思维发散出去,我开始神游,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
记忆是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包括名字。
于时光告诉我,他是我丈夫,我们刚刚办完婚礼,我是严嘉,他的妻子。
他34岁,继承了家族企业。
我24岁,一名刚在音乐圈崭露头角的新生钢琴家。
钢琴...家吗?
我抬起双手,看到的是光滑柔软的手掌,纤细嫩白的手指,以及右手无名指上耀眼夺目的不知道有多少克拉的大钻石。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自称是我老公的男人,他很帅,很好,很优秀,让我有种踩在云团上的不真实感。
就像是买彩票中了头奖的错觉。
我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为什么心很慌乱,好像有什么要告诉我。
心在一瞬间好像被扯了下,脑海里划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里好像有我,还有于时光。还有......
愣愣的看着戒指,我的眼泪刷的便流了下来,却不自知。
记忆好像打开了阀门,疯狂的向我涌来。
我不由得闭上眼,让自己去接纳它。
时间只过去了短短五分钟,却让我有一种过了十几年的错觉。
只觉得现在心里满满都是于时光,对他的爱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控制不住的想念他,想要见到他。
原来我们是这样的相爱吗?
我来不及去思考。
这汹涌热烈的情感来得迅速澎湃。让我难以自抑。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到隔壁,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跟他倾诉我真挚的爱恋。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我跟阿光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仿佛回到了失忆之前。
于时光喜欢听我喊他阿光,每次这样喊他,他素来沉稳的眼神便会破裂开透出埋藏其中的热烈。给我炙热的亲吻及拥抱。
我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
某天在看日落时,我问他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告诉我是半年前的校庆被邀请回去做演讲。遇到了校庆表演的毕业生演出。
我表演的钢琴独奏。一首富有感情技巧娴熟的《钟》让他对穿着纯白连衣裙长发披肩在台上投入演奏的我一见钟情。
而我也对这个成熟有魅力的校友颇有印象。
在演出后台他找到了我,自我介绍后送了我一捧百合。恭喜我演出成功,并邀请我共进晚餐。
我欣然接受。
之后便经常联系,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一个月后我理所应当的接受了他的追求。
一切都好像有个完美剧本一样。
我们的爱情也是。
水到渠成。
半年后我答应了他的求婚,和他步入了婚姻。
阿光对我很好。
他说喜欢我穿白裙子。因为那样很像天使。属于他的天使。
我暗自偷笑。
实际上我喜欢红色的裙子。我的头发有些自然卷。我喜欢披散着波浪长发穿着张扬的红裙子在家里光着脚跳舞旋转。那样的我充满活力和热情。
但是现在我的衣柜清一色的都是白裙子,长袖吊带露肩,各种款式。
在这方面,阿光特别的霸道专制。
让我有些郁闷。
我跟他抗议,但每次他用那深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就忘记了自己在抗议什么,不战而败。
在这岛上的别墅住久了。我都快忘记时间的流逝。这里只有一台电脑,在他的书房里办公用。没有电视。
每天无聊了我就弹琴,再就是去别墅以看风景。
风景一成不变让我有些腻味。
我想回陆地。阿光说我还需要时间休养,岛上环境好。更适合我。
可我不想待在这里。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让我情绪有些暴躁,在晚餐时我生气的把碗筷拂去。阿光没有说什么,喊来女佣打扫干净,静静在那坐着,漆黑的眼眸看着我,像是洞穿了我的一切。
我下意识的低头,觉得有些害怕。
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下一秒便被抱住,手指被抬起,放入温热的口腔。
原来我刚不小心,碎裂的碗把手指给割破了。
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样甜,混着仍有些阴郁的心情,复杂的眼泪滑落,我埋头在他胸前不语。
片刻,听到阿光承诺,再休养一个月就带我回陆地。
我破涕为笑。抱着阿光的手臂将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他洁净的袖口。
他纵容着我的一切任性小脾气,是个完美的爱人。
我想他爱我,而我也爱他。
我们彼此深爱。
阿光有时候很忙。
几乎一整天不见人。
别墅的女佣都很安静。话很少。除了必要的喊我吃饭时,我差点以为她们不会说话。
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尖叫着惊醒。大汗淋漓抱着被子发抖。
梦里我被人掐住脖子,喂了安眠药,最后被分尸而死。放进一个大黑色塑料袋抛尸荒野。
我看不见杀我的人,只在失去意识的最后看到了那人手臂内侧的一颗痣。
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被锋利的刀割开肌肉组织的感觉。
心理上的极度害怕让我不由的打起寒颤。
下意识的想要喊醒身旁的人寻求安慰。
手一摸。身侧却是空空如也。
恩?阿光不在?
也许是去卫生间了。我这样想着,过了会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阿光还是没有回来,去哪了?我抱着疑问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起身准备去寻他。
打开房门。
走过漆黑的走道,我感觉脚底被一股凉气缠绕。它顺着我的小腿往上,到腰腹,经过我的胸口到达脖颈。好像有什么在往我耳朵里吹气...
我警惕的打开壁灯,左右寻找,却什么都没看到。
也许是错觉。
我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尽头的书房,里面漆黑一片。半个人影都没有。
转身准备下楼。
却发现身后角落处好像有个黑影。破烂的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你...
我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完,便看到那团黑影消失不见,揉了揉眼眶,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僵着身体疾步往回走,肯定是我看错了,恩,是幻觉。
可是还没走几步便又看到那团黑影出现在我前面五米处。
腿开始不自觉的发抖,我发现自己已经迈不动教,心提到嗓子眼。尖叫声在喉咙里一触即发。
我很害怕。想要呼唤阿光。
黑影一下子便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到——
它抬起了头张嘴对我说了句话,
那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也没有限制,我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嘉嘉?】
恩?!猛地睁开眼,是刺眼的日光,眼前是阿光放大的脸。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
我怔怔出神。
我这是...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去哪了?】我带着哭腔,语气里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阿光有些不解的握住我的手在脸颊上轻蹭,【你昨天晚上一直做噩梦大喊大叫的,怎么喊都喊不醒。】吻了吻我的手心,阿光布满血丝的眼中盛满后怕【我很担心你,还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
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
只是梦吗?
那个黑影...
我想着它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耳旁是阿光温柔的声音【睡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然后陷入沉睡。
再次睁眼时已是黄昏,阿光也不在。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走到饭厅,女仆动作麻利的给我端上晚餐。
【阿光呢?】
我有些疑惑。
【先生临时有事,回陆地处理了,他让夫人等他,明日便会回来。】这算是我到这里后第一次听到女仆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唔,我知道了。】我简单的吃了些,便上楼准备练会琴。
琴房的窗户正对大海,我喜欢把窗户打开,吹着海风弹琴。
咦 ?
琴谱里有一截白色特别显眼。我抽出来,发现是一张纸片。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危险快离开!!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是给我看的吗?
看不出来任何字体,就像是用左手勉强写出的一样。
危险...快离开...
我低喃这几个字。想了想便把纸条撕碎,扔掉了。开始练琴,好像一切没有发生。
一夜无事。
阿光很讲信用,第二天中午便回来了。
中午还下厨为我做了我爱吃的鱼。
记忆里我很爱吃鱼也很会吃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后每次吃鱼我都会被鱼刺卡主。
真是痛并快乐着。
阿光发现我被卡主一次后便每次把鱼刺剔完再把鱼肉夹给我。
一脸幸福的吃着鱼肉。哪怕是有些腥味我也视而不见。
下午阿光会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而我则会在琴房练琴。
奇怪的是我又在琴谱里看到了一张跟昨天一样的白色纸条。
只是上面的字不同了。
【快走!他是魔鬼。】
我轻声念着,心一颤。
【在看什么?】
门口传来阿光的声音,我迅速的把纸条握成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琴谱又翻了一页。
【嗯...我在想今天练什么曲子。】说完我顿了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对阿光隐瞒。内心有愧疚感蔓延开来。
【可以指定吗,嘉嘉?】阿光走过来环住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道。磁性的嗓音让我心神一荡,有些脸红。将纸条抛在了脑后。
【阿光想听什么?】
【想听嘉嘉为我弹奏致爱丽丝。】
【没问题。】
没有看乐谱,我直接弹奏起来。阿光则坐在我身侧,专注的看着我。让我害羞不已。手一抖,错了一个音。
【哎呀,你不要一直盯着我,这样我会分神的。】我忍不住抱怨,却是满脸的笑。
【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啊。】对于阿光张口就来的情话我始终没办法免疫。果然下一句就是他一定会说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知道我的脸已经可以煎鸡蛋了,忍不住抓着阿光的手臂咬了一口,然后靠进他的怀里。
【我永远爱你。】阿光开启了甜言蜜语模式,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扯着他的手臂撒娇。
【你也要这样。】
【好啦,我知道的啦。】娇声应着,我摸了摸刚刚咬他的位置。有些心疼,目光一转,看到了他右手臂内侧的一颗痣。
一瞬间之前梦中的情形出现在我脑海,让我僵在原地。
这是巧合,恩...我安慰着自己。
回到房间后把纸条拿出来撕碎,我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是开始在想,明天会不会还有新纸条在里面。
果然。
第三天下午,我在琴谱里看到了第三张纸条。
上面只有三个字
‘地下室’
别墅一般都有地下室我知道,只是我醒来后,阿光带我参观过这个别墅,地下室是没有去过的。
好像也没有见人去过。
一瞬间我的好奇心被撩起。
我在想这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真有趣。
此刻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我回房间换了双舒适安静的布鞋。径直来到一楼最角落的楼梯处。不甚明亮的沿着楼梯而下。是一个被锁上的门。尝试了下发现打不开,我准备放弃这个探险。继续回去练琴。
转身看到了站在楼梯处的阿光。
【在干什么?】阿光语气轻柔。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温和,但我从中看到的是一片黑暗。然后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应该是我看错了。
【想想别墅一般地下室有私人影院,我想看看这个有没有呢。】我没有一点慌张,十分自然的回答。
【这个别墅来的少,没有准备这个,地下室也一直空着,里面灰尘很大,所以锁起来了。】阿光走下楼梯,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回到楼上,叮嘱着。【这里太脏,以后不要去了。不然弄得脏兮兮的我可要生气了。】
【好,听阿光的。】我灿然一笑。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今晚吃什么阿光?】
【吃你。】
我只觉一阵天地旋转,回神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往卧室走去。
又是疯狂的一夜。
半夜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不已。
阿光因为大我十岁。平时这方面都是很温柔体贴我的,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失控。这样的他让我有些不适应,占有疯狂的眼神,让我的心跳不断加快。忍不住想要逃离。
头还很晕,困意依旧,有些口渴,我挣扎着起身准备去一楼厨房倒些水。
阿光又不在旁边,他去哪里?恩,先喝水,也许在卫生间。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摸着黑来到一楼,余光发现角落有一丝光线冒出来。
这个方向...地下室?
我强打起精神,轻轻地走到角落,顺着光线来到了地下室门口。
地下室的门是开着。
我抬脚就准备进去。又想起答应过阿光的事。
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去了。
这是好像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我仔细听了听,是阿光??
这时我哪里还想得起承诺,直接走了进去。
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有好多房间。门都是关着的。只有尽头的那扇门半掩着。
传来阿光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
【我一直在失眠。只有在你旁边才能睡着。】
声音渐渐清晰,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我很想你,姐姐。】
姐姐?
阿光不是说自己是独生子女吗,这个姐姐又是哪位?
【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会一直陪着我。你答应过的。】
【我爱你你知道的。】
......
听着阿光的自言自语着,我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我知道我现在最好是偷偷的离开。
于是我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房间。连水都没喝。
继续睡觉。
眼皮一直在打架。我来不及多想什么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我和阿光依旧是感情稳定,白天你侬我侬,晚上他则在我睡着后跑到地下室待一整夜。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海发呆的情况倒是越来越多了。
我也没在琴谱里再看见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说的一个月只剩下一天。马上我就要回到陆地了。我的心情明显欢快了起来、
琴声都变得更加的轻快。
可是到晚上的时候,阿光一脸难过的告诉我,最近天气不好,来往的船暂时不能出海,回去的时间要延期了。
我有些低落的表示知道了,然后回房间把自己埋进床上。
阿光估计也看出来了我的情绪不佳,但是没有任何表示,给我空间。让我自己独处。
我突然意识到,阿光是在圈养我。
让我一无所有,在这个孤岛上,只能依靠他。只能看着他,只能爱着他,成为他的所有物。
这太可怕了,我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显被这个想法给吓到。
哪怕我也是爱着他的,虽然这段时间心里有些隔阂,但是这个做法我无法苟同。
所以我一定要离开。到了陆地,我们再把其他的事情谈清楚说明本。我暗自有了决定。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切依旧。
不同的是我又看到了新的纸条。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上面写着明天凌晨两点会有船去陆地采购物资。
船?
出海?
那也就是...阿光也许是在骗我的?
我保持着这个怀疑。
怀疑这纸条的真实性,也怀疑阿光说的事情。
但我可以验证。
毕竟。晚上我是自由的。
是或不是,到了那个时候便知道了。
于是在夜晚缠绵后,暗自警惕着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入眠。
过了一个小时,感觉到他从床头下拿出什么。往我这边靠过来。把东西放在我的鼻下。我吸了一点便忍住,头又是一阵晕眩,我悄悄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睡过去。
过了会他见我没反应了,便起身走了出去。
我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着。
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连个手机都没有。想想也是够傻得。这么明显的事情到最后才发现。我苦笑,眼泪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落下。
吸吸鼻子,眼泪干了又干,我慢慢起身,从衣柜里摸出一件男士外套和帽子,又在床头柜找了些现金,离开了别墅。
顺着昏暗的路灯我躲过监控的范围,往岛的边缘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个小码头。
这是我这几天勘察到的唯一的码头。
没有犹豫,我蹲下身在地上抹了点灰在脸上。把头发都盘起来塞进帽子。然后整理了衣服,往码头上唯一的船走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难度我便登上了船,船长是陆地那边的,只是固定时间过来送物资,我给了一百块的船费便答应带我回陆地。什么都没有问。
我找了个地方靠着,睁着眼发呆,事实上,事情都太顺利,让我有些不实际的错觉。
船不疾不徐的前进着,晃晃悠悠的让我有些昏昏欲睡,然后我便睡着了。
一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这里是...?我想要起身查看,却动弹不得。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
艰难的侧过头,我看到了旁边有一个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视线往上,她的脸...
那是?!
【你醒了。】
角落的声音拉回了我的视线,我呼吸不稳,胸口剧烈起伏。
【阿...光!】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光了我的力气。
【恩,我在。】阿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我身侧,用手帕将我因为挣扎而散落的头发捋顺别回耳后。
指尖在我脸上流连,眼神温柔,看着我好像我就是全世界一样,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里面是一片荒芜,我骂自己,为什么以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你想要什么?】
【你啊。】阿光弯了弯眼,低头在我唇上印上一吻。【你很不乖呢,是知道了什么吗?】
【放我...走。】我还是不愿意接受我爱着的男人变成了这样。红着眼不肯让眼泪流下。
【放心,一切问题我都会解决。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他在我耳边呢喃,犹如咒语般,让我控制不住的合上眼,浑身血液仿佛被冻住,只觉得刺骨的寒冷,如坠深渊。
只剩下最后一句模糊的话语。【醒来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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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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