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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轰——”
老人被一声巨响惊起,面带愠色,揉了揉还有点发昏的头,任谁在半夜被惊醒心情都不会很好。
外面灯火通明,不少人影映在窗纱上争先闪过。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智叟,智叟!快!快出来看看!陆,陆……”门被大力拍打着,男人的声音很是急促。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老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是不是又是陆蹊那混小子搞出来的什么蛾子!前一段时间还闹的不够?“
他还从未见过哪个人像陆家小子一般终日上蹿下跳,尽干些混账事来。上个月还把人家大宗子弟给私扣在府中,要不是……
“不、不是,陆少爷应该弄不出来这个。”男人顿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总之,您先出来看看吧!”
“哦?”除了他,还有谁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智叟披了件衣服,提个灯笼向外走去。
陆府上空红光大盛,如火烧天,无数鸦雀争相盘绕,在夜里很是寂静而又嘈杂。
一堆人围在主道上指着此街尽头——陆府,满脸惊慌。即使见惯了陆少爷搞出来的大事,但对于这种情况还是未见过的。见智叟过来纷纷让道,询问。以求智叟解答,安一下他们整天因为陆公子担惊受怕的心。
“这——”老人被称智叟,号称在这座城资历最老,学问最多,还曾在大宗里看过藏书,见识极广,但这种事还是闻所未闻。
“陆夫人和陆公子呢!”智叟问道。
“陆夫人去庐州谈生意了,陆公子大概还在凤凰山暂住。”
智叟胡须微动,怒道“什么暂住!分明是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了,三次考核都不过,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那,被撵的次数还不够吗?”
“是,是。”男人微汗,旁人能找到试录之地以是不易,入选之人更是寥寥无几,进去了便是一步登天。城里敢这么说陆公子的也只有智叟了。
“红光罩宅,大凶。怕是有妖物作怪。”智叟微喃道。
刹时,一道白光闪过,惊雷炸响。
智叟手一松,灯笼应声而落,在脚边轱辘了几圈,熄灭了。
“这……”
只见一道极亮光柱拔地而起,赤云相绕,直冲云霄,百里之内,有如白昼。
智叟眼睁的极大,被强光刺激的眼泪尽落。即使眼睛生疼,什么也看不见,神情却愈发狂热。随及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一拜再拜,高呼“昌光现,赤如龙状;圣人起,帝受终;天降祥瑞,佑我嘉阳;天降祥瑞,佑我嘉阳。”
几百里外,山岗上,一灰发男子倚竹报酒,望着光柱的方向似喜似悲。轻摇酒壶,叹道“黑杀星现,祸门重开,大劫将至,只是这次……”最后几个字模糊在风中,只余悠悠思念与叹息,辗转百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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