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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加德大王子
“这么说他已经死了。”来自深渊的女神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真遗憾,我本来还想亲眼见证一下的。”
刚才还剑拔弩张,甚至想揍弟弟一顿的索尔暂时忘记了洛基到底之前是个多么作天作地的熊孩子,相比于一出场就自带两米八气场,看着就像是个大反派的血亲姐姐来说,洛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乖巧可爱了,所有做过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可爱。
尤其是这位姐姐正在用看泥沟里肮脏的臭虫一般的眼神看着两位弟弟,用着高高在上,恩赐一般的口吻;“跪下,在你们的女王面前。”
“对不起,劳驾再说一遍。”洛基一脸问号,试图将谈话维持在一个理智范围内。
“我可不这么觉得。”当然行动派索尔是不可能理解到弟弟哪怕一点点的煞费苦心,一锤子过去的后果就是,被强大的姐姐直接捏碎了。
“您要给两位王子一点反应的时间,我的陛下。”旁边黑发的女人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她的语气是超越洛基所能想象的,甚至比他在灭霸面前更加的恭谦;“毕竟不是谁都有您这样至高无上的能力的。”
那女人,或者说是少女更合适,毕竟东方人的面孔实在是不好估计年龄,然而从外表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大概也跟海拉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老妖婆,她看着海拉的眼神就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自己的恋人,狂热而羞涩。
洛基发誓,他甚至没在他哥哥的中庭女朋友身上看见过哪怕一丝一毫的这样的眼神出现过。
“你说的对,佩内洛普。”海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我无知的弟弟甚至不知道这把锤子是从我这里继承的……这就是奥丁培养出的新的继承人,我在他的身上可没有看出来丝毫的优点……当然,黑头发的那个还不错。”
“他们只是从未见识过您的威严,陛下。”被称为佩内洛普的女人单膝跪下甚至只是为了扫去海拉脚下喵喵锤的碎块,不让那些东西挡住她的女王前行的道路;“即使同为奥丁的子嗣,也并非是所有人都拥有您这样无与伦比的天赋的,对于那些显然愚蠢到,至今还无法理解您的荣光的那些人来说,我恳请您稍微宽恕一点他们的无知,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明白,像我一样能跪伏在您脚下是多么荣幸。”
“显而易见我的确是无法理解。”洛基被佩内洛普这一套彩虹罗圈屁震的有点懵;“顺便一提,我是领养的。”他指了指旁边的大兄弟;“这个才是你的亲生弟弟。”
“说的有道理。”海拉倒是对这种吹捧接受良好;“很显然,这位……”她用嫌弃的眼神再次扫视了一下索尔,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的血亲……哦不,佩内洛普我宁愿承认旁边那个绿衣服的是我弟弟,至少他的审美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一看到他的头发我就想到了奥丁,那简直令人作呕。”她抽动了一下嘴角,用手向后抚摸了一下头发,冠冕成型为向外扩张的枝桠形状,看起来锋利而充满了危险性,
于是,洛基第一时间就抬头求救;“带我们回去!”
然后两个人就被海拉小姐姐一顿乱捶锤成傻子,双双被丢出了彩虹桥。
“我真是怀念这里,佩内洛普。”海拉长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有两千年还是三千年了来着……”她对着守门人还礼貌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我是海拉。”然后就飞出一刀差点把两个人戳死。
“时间的长短早就没有意义了,我永垂不朽的女神,连死亡都在您的股掌之中,还有什么能阻止您的脚步呢。”由信徒说出的话语充满了真诚;“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您坐上王座了,没有人比您更适合了……或许我仁慈的陛下不介意赐予一点点的恩赐,小小的,稍微的,满足一下您的行刑官……”
“噢鉴于你的忠诚……”明明很得意,却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该去我们的宫殿看看了。”
海拉走在前面,每一步接触阿斯加德的空气都使她更加强大,如果她有披风的话,膨胀的神力一定会让它猎猎作响。
“之前您的披风遗失了,您认为精灵编织的羽帜如何……”殷切的追上王的脚步,佩内洛普恰到好处的落后半个身位;“王后曾经有过那么一件由星光织成的衣裳,那时我便觉得与您特别相配……”
所以王与她的行刑官并没有见到她的王位,她们被阿斯加德的军队围住了。
”我注意到你们对我一无所知。”王屈尊亲自与战士们解释;“我是海拉,奥丁的长女,阿斯加德军团的首领,死亡女神,王位的第一继承人,我父亲已经死了,王子们也已经不在了……当然不用感谢我,我们曾是整个宇宙的权威,我回来是为了延续这份辉煌,所以跪下然后跟我一起踏上这荣耀的旅程吧。“
中二的演讲并没有打动任何人。
“不管你是谁,停止抵抗,不然我们就要开始攻击了。”完全不买账的霍根。
“不管我是谁……你们真的有好好听我说话吗?”难以置信的语气,海拉一脸的无法接受;“我还以为见到我你们会很高兴呢。”声音不自觉的带了点委屈出来。
“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怎样伟大的一位新王。”在一边的佩内洛普当然不可能放任她的王处于如此尴尬的局面,送上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葡萄,晶莹剔透上面还带着水珠;“他们不了解历史,不了解真相,您也曾惋惜过英勇的战士不该无谓的牺牲不是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背后背着的剑上缠着的布条;“更何况,这种事情何须您亲自动手,不过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后辈而已,就交给在下吧。”她优雅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毫无防备的,似是全身破绽的,落入人群之中。
“这是龙牙剑。”霍根盯着佩内洛普说;“你是女武神。”
“曾经是。”佩内洛普对着别人倒是收起了所有的温和,整个人像是一柄锐利的出鞘的剑;“倒是有点眼力。”
“我知道你,即使过了这么久,但是阿斯加德孩子们睡前的童话书里仍旧有你的名字,女武神中最年幼的,也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位,佩内洛普西维尔,我以为女武神是用生命去守护王位的。”他握紧了手中的流星锤;“我以为你死了。”
“我有死亡女神的庇护。”佩内洛普的眸色晦涩不明;“现在我为了新王而战,先王故去,我主是第一继承人,理应得到王位。更何况……就凭你们,甚至连我的防线都无法通过,连我王的袍角都无法触碰到,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现在还如此无礼。”
“大概是奥丁。”海拉坐在台阶上,含糊不清的咬着一颗葡萄;“我注意到了,包括我那个愚蠢的弟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没有脑子……还有我那个魔法师的领养弟弟,你注意到了吗?佩内洛普,一个法师居然热衷于拿着小刀进行物理攻击……哦我的天哪我妈妈该有多伤心……”她似乎意外于葡萄的好味道,舔了舔指尖;“噢我真怀念这个味道。”
“接下来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生活,我的陛下。”佩内洛普微微躬身示意。
“全阿斯加德最精锐的部队集结于此。”霍根显然被佩内洛普的话所激怒;“这里全都是最英勇,最出色的战士,我等……”
他的话没能说完便被海拉打断了;“这句话真耳熟,上一次这么说的是谁来着?佩内洛普?”海拉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因为难得的她的仆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并对她歌功颂德而生气,好脾气的等着人回话。
“是女武神。”沉默了一会儿,佩内洛普还是恭敬的回话。
“啊是的,一整队的女武神。”海拉在盘子里挑挑拣拣,挑了一个长得好看的丢到嘴里;“后来怎么来着,我想想……哦对了,她们全死了,英勇无畏的战士,牺牲的毫无意义,真是可悲。”
“这么说,佩内洛普西维尔。”霍根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看起来你是为了苟延残喘而卑躬屈膝的懦夫、逃兵、背叛者……”他的话被近在咫尺的,一道锋利长剑所打断。
“劳驾,说话注意点,佩内洛普可是我最倚重的臣子。”海拉伸出修长的手指隔空点了点。
“臣子?抱歉,我只觉得她就像是你养的一条狗,低贱、卑微、谄媚的令人作呕。”
“别的话倒是不敢苟同,但是说我是陛下的一条狗这点我并不否认。”佩内洛普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耻辱一样,仍旧是面色淡淡;“我的陛下想要我做一条狗的时候,我就是她的狗,但是如果陛下想要我做她手里的剑,那我就会是,最锋利的那一柄。”说着,她将手里的剑举了起来,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
然后整个阿斯加德的军队都被最后的女武神一个人团灭了。
佩内洛普银白色的盔甲上破破烂烂,沾满了血液,她赢得并不轻松,腿上的伤口影响了她走路的姿势,甚至可以说是拖着腿走向她的女王,走过了一地的呻吟痛呼,她在女王身前一米处单膝跪下,丝毫不顾这样的动作可能会将腿上的伤口撕裂的更大,抬起头;“不负您的厚望,陛下。”她的语气非常热切;“您看到我为您战斗的身姿了吗?”
“你为我战斗的英姿非常强大而美丽,佩内洛普。”海拉恩赐一般抚过她额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却流了不少的血,将佩内洛普的视线染的一片血红,伤口在海拉的指尖缓缓愈合,她捧起她的脸;“你染血的样子真美,噢亲爱的,我真喜欢看你杀人。”
“我喜欢为您杀人,陛下。”佩内洛普的表情虔诚;“我只是想要确保您想要组建一支军队的时候有着足够的人选。”
“我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海拉高高昂起下巴;“战无不胜的……”
“恕我直言,陛下,您的军队已经长眠于地下大概有三千多年了,如果运气好我们可能能找到一部分残渣,胳膊腿儿什么的……如果他们还没被完全风化的话。”佩内洛普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恐怕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海拉撇撇嘴;“走吧现在我们就去看看。”
女王与她的仆从,一前一后的走向金碧辉煌的宫殿。
“我真是意外,他们就没人记得我吗?”海拉一边走着一边跟佩内洛普疯狂吐槽;“他们真该好好学习历史……”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壁画,因为憎恨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看看这个,粉饰和平的谎言,奥丁的和平协定……真是不要脸,王座是怎么得来的心里没点数吗?”壁画被利剑摧毁,露出了里面张牙舞爪的,丑陋却真实的历史。
“我曾一手带领阿斯加德的军队取得胜利。”她冰冷的语气在大殿里回响,因为空旷而带着回声;“我英勇的战士们被迫在此长眠,他们的灵魂被囚禁于此,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腐朽……我可怜的芬里尔,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永恒的火焰在大殿中肆虐,死亡女神的能力第一次用于拯救,或者说是驭使亡者。
女神的确有一只军队。而且确实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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