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这一趟我两手空空

作者:就喝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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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一章(我见过最深沉的大海是陆未晞的眼睛)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凌晨4点17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边,药被妈妈拿走了。这是我离开家三年回来的第二个月,我是个轻度抑郁症患者,临床上称它为抑郁障碍。我下了床喝了杯白水,我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星,却能想起黑夜里他的轮廓。

      陆未晞,你看就算我未曾再见你可我还是如此想念你。

      2013年

      北方的冬天一如往年,干燥而又寒冷。我去了平时不怎么人多的教学楼6楼,那个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男孩子看起来年龄跟我差不多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未成年的孩子吸烟,内心是排斥的,我转身就走。

      他说“你要来一根吗”?
      我说“我不会”。
      他说“像这样”。

      黑夜里明明灭灭的红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却唯独记住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我想那是我乏善可陈的青春出现的第一抹颜色,以至于在我的有生之年都无法将它坦然的抹去。

      知道他的名字,是学生会有节目的那天。我比较喜欢编辑部,拉着蒋白去了编辑部,在我观察周遭环境的时候看见了展板上编辑部的成员照片和名单。那双深沉的眼睛我见过。
      原来他是编辑部的部长,原来他的名字叫“陆未晞”。陆未晞,陆未晞,白露未晞。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那也是我第一次将一个人心心念念。

      我不喜欢吸烟的孩子,从小在妈妈思想的灌输下,觉得那都是坏孩子才会干的事情。可是后来,我的这个坏习惯却随了陆未晞。

      跟陆未晞熟悉起来的日子,要从那次翻校墙说起。我跟蒋白都不喜欢上英语老师的课,那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身材比例永远不协调的女人,曾因为一个单词的字母错了顺序,让我在教室门口站了整整一节课。也是因为这个,我曾狠狠的诅咒她以后生的儿子要么没□□,要么没肚脐眼。每次有她的课我都会跟蒋白商量去校门口胡同的奶茶店,我踩着蒋白的手爬到墙上的时候,外面站着两个男孩子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蒋白在底下把手搭在嘴边,呵着白气说“林木樨,你他妈的倒是拉下我啊,看什么呢?”

      “我我我,马上就拉”。

      陆未晞看我的眼神,我永远都猜不透。就像小时候妈妈伸出两只拳头,让我猜猜哪个里面有糖果。

      在我爬在墙上快要载倒在地的时候,他也没能扶我一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以为编辑部的部长只会抽烟呢,原来还会逃课啊”!

      蒋白在校墙的里面,剁着脚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林木樨,你他妈就一王八蛋,我是让你出去跟帅哥聊天的吗,我是让你拉我出去的”。

      当我和蒋白都顺利跳下来的时候,那是我第二次听见陆未晞的声音。不用于第一次的冰冷,他缓慢的开口“既然你知道我,那我跟周陌请你俩喝奶茶”。

      “好啊好啊,”蒋白边拍裤腿的灰边回应着陆未晞。

      我们去了学校门口那家叫“那些年,我们一起喝过的奶茶”的店。我曾一度认为可能老板被当时那部红透了半边天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电影洗脑了。后来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家店的老板,他同样也在等待一个人。

      进去之后,我是挨着蒋白坐的。周陌非要让蒋白跟陆未晞坐在一起。蒋白拗不过,只好换位置。我抬头看了看陆未晞,我希望他能开口,能说一句,你过来挨着我坐。可是他没有,他还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是走读生,晚自习可以不用上。送我回家的是陆未晞。我原以为他不会说什么。
      他说“林木樨,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直到很多年以后,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这世间的事是无常,那么我就会收起那要命的喜欢,告诉他“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可我还是说服了自己的内心,决定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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