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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
前言
皇上总以为我们这些后宫女人的战争是从进宫开始的,其实,是从他有了第二个女人开始的。
那时候在府邸,我们这些女人之间发生过多少翻天覆地之事,他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总是能渐渐化了。可现在,我们已经身处皇宫,左右我们的不仅仅是皇权,还有人言。宫里发生很多很幽暗的事情,却可以让人处理得微乎甚微;反之,宫里也会发生很微乎甚微的事情,却可以让人处理的幽暗至极。皇上总是能知道的,可是他是以皇上的身份处理事情,我多么希望他是以永延的身份处理这些事情。
民间传言沸沸扬扬,说他宅心仁厚,话都传进了宫里。他是“仁”,还是“忍”?在我看来,须要重新审视了。
夫妻二十几年,孩儿都快要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若是平凡,一生也过大半知天命了。可我们偏偏是不凡的皇家人,注定不凡,也注定无法预料未来某事某人。
自进宫后,我们处于君臣身份多于夫妻身份,于是乎,情分总不及颜分多。
我是很想回到从前,回到府邸过的那段闲暇时光,那时候他看不上我,我也犯不着他,我和佳人姐姐天天斗棋畅聊,似乎只是一对乡野的普通人家小妹,从来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我才理解佳人姐姐那句话:如果我不是我,那该多好。
昨夜竟然梦见佳人姐姐了,她向我哭诉,说皇上骗她了,伤了她的心。
我问,皇上怎么骗你了?
她说,皇上说爱我,可是那是他演戏给别人看的,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他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他对我一点都不仁慈,他好狠的心啊!
我梦里看见佳人姐姐哭的伤心,待要安慰,却突然醒悟,佳人姐姐去了,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是梦里的那些话,真的很真实,佳人姐姐以前就说过自己是皇上的一颗棋子,她还很愿意当这颗棋子的。可是她以为只有她自己是皇上的棋子,其实她错了,不止是她,连我这个和他共处那么多年的皇后,都是他的一颗棋子。
我当初是醒悟的,后来爱上了他,就不知不觉忘记了,原来当一颗棋子,是让人多么的心痛。
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而我,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用的闲棋而已。
早认清楚这一点,也许她们就容易在这后宫好好活着了。
早认清楚这一点,我也不至于心感疲惫,善感多愁。
分割线*_*
“皇后,皇上来了。”
“他还来做什么?不是怕人打扰我清净,不是怕我冷静不下来?”这还是晨光渐暖的清早,我也才梳洗完毕来不及吃早膳之时,他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
难道是要来叫我难堪,看我难堪?
“皇上大概是知错了,这么一早就过来了,想来昨夜也没睡好,今天给娘娘赔不是来的。奴婢听说皇上还传话给御膳房的人去做早点了,现在就在外头等娘娘一声答应就要进来了。”伺候我多年的苏嬷嬷倒是安慰起我来了。
我扶了扶旗头,是谁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谁说清者自清,我这整日打坐盘腿不出半脚宫门的人,怎的他竟怪我不清不白?我是有气他,也恼他,可我更多的是自责,小福子今时今日所承受的一切,可是因为我。他是因为我才,才……
想起不禁打了个寒颤,都说伴君如伴虎,我是今日才有这番醒悟的。若是可以,我情愿替小福子挨打受累。可为何他惩戒的人不是我,而是无辜的小福子,为何这个无实之罪不是我来受?
我何德何能可以坐在这里,春风得意?
“哈哈哈,皇后今日可好早,朕瞧你今天脸色苍白了些,怎么昨夜没睡好?朕让御膳房的人弄了点你爱喝的燕窝粥,给你补补身子。如妃受了伤寒,朕不便过去打扰。今日也一同在皇后这里用早膳了罢。”他竟是笑着进来,笑着扶我坐下,笑着和我言语。
此时此刻他的笑,竟叫我恶心、想吐。
此时此刻,我们的对视,再无半分情意,我冷冷推开他的牵手,坐下说:
“臣妾今日没什么胃口,最好还是吃点斋菜以养胃罢了。”
他淡然倒了一杯茶,使了个眼色,屋里苏嬷嬷众人齐刷刷出去了。
此时此刻,我跟他,谁也不用戴着面具说话了。
沉寂,沉默,是我和他还能继续同处一室的唯一办法。
“你还在怪朕吗?”他终于叹了口气,握着我的手问我。他的手是温暖的,可是我知道,这辈子,他能捂热我的手,却再也不能也捂不热我的心了。
我慢慢推开他的手,看着门口不发一语。
小太监进来传话,“禀告皇上,御膳房传菜来了。”
他点点头,门口陆续有宫女传菜进来,搁下几样他爱吃的菜品,说:“够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回答的人当中,还有一位模样清秀,肤白貌美的小宫女。
我愣了一下,还是转头去问他,“怎么香月还在宫里?皇上不是答应臣妾,已经将她赐予小福子做对食了?!”
我恼羞成怒,用指责的口吻,居高临下质问他,跪在我们面前的不是香月那是谁?
小香月在这里,那又是谁陪伴小福子,是谁在照料他?他一个,一个伤痕累累之人,坐躺都不舒服的人,谁在照顾他?
“朕问过小福子了,他说他不想耽误香月,他说他现在是太监之身,不配拥有她。朕也问过香月了,是她自己的意愿要留下来的。朕今日来,是特意来陪你用早膳的,小福子的事情暂时放到以后再议。”
他现在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为何你说起这件事情,脸上没有任何内疚之意,小福子也是人,他也有血有肉有爹娘生有爹娘疼爱,为何你心肠如此狠毒?
这是我几日几夜都在绞尽脑汁苦想的事情啊!
“所以香月会留下来,她会以模样长得像本宫而继续留在宫里,日后她也会成为小主,服侍皇上?”我激动站起,泪眼朦胧,他竟然,竟然对香月还不死心么?
“皇后你这是胡话,朕何曾想要她来服侍?瞧你这般紧张模样,怕她留下来与你争风吃醋。由此可见,我有多怕小福子留在你身边,你推己及人也替我想想,你跟他同室一处多少年了,朕还能留他活口已经很不错了。皇后,你多少理解朕的狠心罢了。”
“所以香月还是会留下来,对吗?”
“朕是答应你,送他们出宫,安置他们。可情不情愿走在一起,愿不愿意领我的这份恩情,就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思了。”
“若不是皇上,只怕他们早就双宿双飞了。”我一时气恼,说出这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可就是这话,也难解我心头恨。
“皇后总是怪朕,小福子他一个太监,他曾经假冒“太监”身份,日夜服侍你,悉数十多年,皇后你早知他是个男人,你怎么也留得住他在身边?朕这里已经是轻判了,他既然以太监之名服侍你,那他就必须是个真的太监。朕现在想起就气,朕竟然,竟然让个男人陪在你身边十多年、他牵你的手,他和你日夜相处时间多过朕,你知不知道,除了那塌上的事情做不得,你和他早已形似夫妻。你们还敢怪朕做这个处决?”
“我一直当他是兄长,我跟他虽然有情分,可那是清清白白的亲情,绝不是皇上想的那样龌龊无耻。反倒是皇上,见异思迁,爱慕者数不胜数,要不到香月,也要强拆了他们。”
“你放肆!”他狠狠地一巴掌打下来,这满眼的愤怒,像要吃了我似的。
这么长久以来,皇上,永延,我的丈夫,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第一次打了我。
这一巴掌打得好深,伤得我的心好碎。
“若不清白,我何以铁骨铮铮和皇上争论自此?”两行热泪止不住,却不敌心中淌血,此时此景真叫人寒心。
“你跟他是清白的?他何曾对你清白,他满屋子里都是关于你的东西,满心里都是你。他就不该活在这个皇宫里,我就不该留下他。”
“这么些年,若不是他对我百般照料,若不是他拼死相救,我哪里还能活到今日。我赏他满屋子的东西,抵不过给你的那颗心。至于他满心里都是我,那也是亲情,绝无二心。他问我粥暖茶香的时候,皇上,作为我的丈夫,你又在哪里呢?莹频,如妃,我不知道你躺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我不知道你抱着那个女人谈风花雪月,我耳朵里只听到小福子说的,皇上的心里只有我,皇上和谁的感情都是逢场作戏。他跟我说皇上你百般无奈,无可奈何,他说你虽然身为国君,却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说你为难。他陪我等你,日里夜里,风里雨里,他让我信任你,叫我不要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你呢,你把他想成什么样?他在你这里还配是个人吗?”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痛快敢说欲言。
大概这一次之后,再也无所顾虑,无所畏惧了吧。
“他问你粥暖茶香?他根本就是居心回测,他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为了他和朕争破头,难道在你心里朕连狗都不如?你为了他和朕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值得吗?你是一国之母,不是街井弃妇,你可以不要脸面,朕不能!朕容不下他,你更不能留他!”
是不值得,我的一生都搭在这个皇宫里了,我的丈夫不够专情,我的亲人不理解我,唯一和我掏心掏肺的小福子,却因为我而身受浑沌。
我不值得,小福子也不值得。
窗上有树叶飘落的剪影,这才七月中旬,怎么有股六月飞雪的寒意侵袭,我对于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心凉无比,我们这么一闹,只怕顺了某人的意。
绮雪,冷静下来吧,想想佳人姐姐,想想你的孩儿,想想曾经为你坐在这个后位牺牲的那些人,和皇上争对错,你没结果,也不会有好果吃的。
“皇上,这辈子我就求你最后一件事情,送小福子他们出宫,越远越好。”我冷静下来,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不管以前小福子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今后我不会再让他有这个念想了。”
“我昨夜不是答应你了吗?”他见我软糯,也冷静叹气说:“你是我的皇后,屋里咱们是夫妻,屋外却是君臣,以后顶撞我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失去你,不想。”
我冷笑,摇头说:“皇上答应是一回事,真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我太了解这宫里的规矩了,一步错步步错,一只猫一只狗,只要皇上不愿意,它都跑不出这大皇宫。至于夫妻,咱们不过是有名无实,咱们有多久连枕边人的关系都不是了皇上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君,我是臣,以后皇上说什么,臣妾便做什么,臣妾了解了。”
“在这二三十年的相处基础下,我的话你竟然不信了?”
“我信,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我把他不是太监的真相告诉你,我就是太相信你,才糊里糊涂走到了今时今日。皇上好糊涂,我们早已经物是人非,我当初全凭信任你,毁了我、毁了小福子的一生。现在想起简直可笑至极!”
“朕说了,我即便不赐他净宫,宫里也都传开了谣言,净宫他还能活命,活着是对他最轻的惩戒。”
“皇上,不必说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头痛欲裂,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想清静几天,恳请皇上恩准。”
以前我怕清静,现如今怕不够清静,可叹,可笑。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西偏殿走火了,西偏殿走火了!”小太监小卢子冲进来喊叫。
“走火了就走火了,扑灭了便是,慌慌张张些什么?”
“可是,如妃,如妃差点困在里面,听说那小太监小福子吊死在里头了。如妃,如妃让你过去看看。”
“你说什么?”皇上和我异口同声。
“小福子吊死了,如妃受惊吓,要皇上你过去看看。”
“他不会的,他说过,他会为了我好好活着,他不会死的。”我就要冲出去,他偏偏拉住了我。
“你不舒服,就不要去了。”他说,“朕等下便过去看看,纵然是化成灰,朕也会让人给他打理好一切后事的。”
化成灰?昨日还好好的人,今日就化成了灰?我看着他,颤道:“皇上,他不是真的想死,真正要他死的人,是你对不对?你早已经想好了一切,现在面热心冷跟我说打理好他的后事,你未免太过于薄情?”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朕杀的小福子?西偏殿住着宫里的嫔妃,朕何苦杀他又放火?再说了,朕要杀他,何苦大费周章,朕下一道懿旨即可。”
“都说自古君王最无情,既然皇上无情,何苦要来解释。从今以后,我钮钴禄.绮雪与皇上夫妻缘尽,君臣缘无,我是灰是沙,皇上也不必来观望,权当没我这个人。”
他紧闭眼,说:“就算是我要他的命,我还是顾及你的感受,来和你解释一通。你根本看不见我为你做的,你如今说这般无心之言,可想而知你是不值得我为你做那么多的。好,我的感受你可以不顾及,你的孩儿还顾不顾及,你的母家还顾不顾及?”
孩儿,对,我还有孩儿。
“皇后,说实话,你不为我,也要看在皇儿的份上,克己冷静才是,纵然你不爱了,可你也不能弃了,你是大清帝国的国母,要放弃你的身份,也是我说了才算。”
“好。”我冷静得,慢慢地往梳妆台而去,我拿起案上的金剪刀,扯下头上的旗头,拉下一捋青丝,就拿剪子要剪,说:“臣妾虽然贵为皇后,可臣妾也是一个女人,是为人妻。臣妾的丈夫终年和臣妾不见三面,来臣妾塌上歇不过五更,和臣妾搭话不过三句,臣妾和一个守寡的寡妇又有何异,这样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也罢。当初成婚夜皇上用这把剪刀剪下臣妾的头彩,如今就让臣妾用这把剪刀剪断我们理不清的一切。”
“你也知道自己贵为皇后,可你自贱身份,和小福子还嬉笑和气,见着朕总是愁眉苦脸的。朕和你朝起暮寝数十年,难道不配你笑脸相迎。他一个阉人叫你和乐?我是你丈夫,是九五至尊,难道朕就活该任由你践踏?”
“是。”
“放肆。”他一个巴掌打下,声音响亮到屋子外的人都听到,苏嬷嬷
跪着爬进来替我求饶。
“皇上,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是在气头上才会说这胡话的,娘娘,你说于皇上听,你有多在乎皇上,日日夜夜守着盼着皇上来。方才娘娘说的全是胡话,娘娘。”
我推开身边的人,半坐起来,摸了摸嘴角渗出的血,可是冰冷,真真寒心。我现在还有什么呢,就只有和他的情未断。我毫不犹豫拿着剪子,就要剪下我的青丝。
不,不完全是青丝,在宫里岁月催人老,这一樶青丝上掺杂了些许白发。
“情已逝,臣妾断发以断情。皇上,当初这把剪刀剪下你我剪影,如今剪断你我恩情,你可还满意!”
“你,你你疯了!”
“可不是?!”我笑着附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皇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存在所谓的感情,有的只是岁月蹉跎。”
“娘娘,娘娘快向皇上磕头认罪,这断发是对皇上的大不禁。先帝时,娴贵太妃就是因为此举,惹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活着都不能痛快,哪里还管死了的事儿。”我轻笑。
“你这是要效仿娴贵太妃的劣迹,你这是要布她的后尘?难道你不怕也落得同她一样下场吗?”他龙颜大怒,抢过我手上的剪刀,不顾剪刀的锋利。
鲜血从他手上流下,一滴两滴,似我的心,一步步,在下沉……
“如何下场?”传言先帝时,娴贵妃剪发断情,就是那么一剪刀,剪断了所有荣华富贵,剪断了十二阿哥似锦的前程,剪断了她一生的喜怒哀乐……
我回醒,若是寻常夫妻,这么一闹最厉害的也不过休妻,可我们,可我是皇后,我有前车可鉴,我……
“来人,将皇后押入冷宫,任由她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哼,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好几年了,皇上难道不知?。”
“事到如今,你还是嘴硬,不肯松软?”
“我领旨。”我淡然,半举双手,就等他们进来,卸下我身上富丽堂皇的衣裳,卸下我长久以来戴着的虚伪面具,卸下我的满目疮痍。
“难道你不要你的皇儿了吗,难道你舍得留他们孤苦伶仃吗?”他终是等我反悔,给我最后机会,拉着我的手,一脸愁苦。
“他有那么多的娘娘,有我没我,都没有干系。”
“好,假如我要他们死,或者生不如死呢?”
“虎毒不食子,你要对皇儿做什么,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说时迟那时快,皇儿就站在门边上,突然冒出两个侍卫,抓着皇儿的左右手臂,皇儿惊慌,说:“皇额娘救我,救我!”
“拿下,杀无赦!”皇上的一声令下,皇儿人就被托走拖远了。
“皇儿,皇儿!皇上,皇儿是你的亲骨肉,我跟小福子真的是清白的,皇上!皇上!”
不要啊……
“娘娘,娘娘,你醒醒,醒醒。”
原来,方才一切都是梦,好险好险。
我扶了扶戴在头上厚重又镶满金翠,玛瑙的旗头,心口终于松了一口气。镜子里的我,竟然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原来人生数十年也不过尔尔,不矜留念。
“太后昨夜睡得不见得好,今日眼圈都黑了,上妆竟然盖不住了。”苏嬷嬷替我梳洗完毕,哀叹。
“是睡不好,昨夜我又做噩梦了,还是梦到那天,我和皇上争论不休的那天,我好糊涂,差点剪了青丝,差点犯了大忌,差点就成了第二个娴贵太妃。若不是苏嬷嬷提前给我喝了碗安神茶,恐怕我就酿祸了。”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太后尽可放宽心态,现在你是后宫之主,谁也伤不了你,害不了你的一双儿女了。”
“祸福真的是一瞬间的事,若不是那时先皇赶上日程要去热河避暑山庄避暑,我哪里还能安然坐在这里?若不是他绝命于避暑山庄,我的皇儿们那还有今日坐享齐人之福?说起来,我竟然要感谢老天爷,是老天爷帮的我渡过这有惊无险的一劫。”
“听说先皇绝命于避暑山庄并非偶然,而是……”苏嬷嬷似在回忆什么……
“罢了吧,旧事无畏重提。今日是哀家的生日,皇上替哀家办了寿宴,等下还要去宴会看戏呢,说是请了京城有名的花旦小生,唱的是《牡丹亭》,这出戏,哀家百看不厌,不同的花旦小生唱的不同味道,真真好看。”我忙打断她的回忆,面露笑颜。
“这唱戏的不如演戏的,这演戏的不如现成的,如妃近来总说头晕眼花难来看戏,今日却不知道什么风把她刮出来了,依奴婢看,她才是演戏的第一花旦呢。”
“她的戏早演完了,看着,过了新鲜劲儿。不如请来的。”
“她做戏总是一套一套的,娘娘看腻了,她变着法演出不同的,娘娘怕不是看腻了她的戏,而是看腻了她的嘴脸。”
“苏嬷嬷这话不错,走吧,哀家今日就看看她们还能演出什么样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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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追延禧攻略,一时来了灵感就写了。文笔不行,凑合着写给自己看还可以。大家快来追于妈的剧啦,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