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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壁画与地板上的形状
渊兮回到了家中,小小的房间虽然只能容下一张床,但依然显得十分整洁。床左侧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张写的密密的纸条,纸条中间一张似乎被水泡过的小小的照片,上面的人物已经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是极为亲密的两个人。渊兮的打开窗子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吸上了一口,胡子布满了下巴。窗外的夜色渐渐泛上来,这个季节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香烟燃烧过了一半,渊兮掐灭了香烟随手扔到一边,拎起墙角的手提袋推开了房门。
这栋小楼的主人显然是有情调的人,两层的小楼边种着一些花草,楼顶似乎可以上去,从下面看能看到一把椅子的靠背深色的凹凸不平的墙面把白色的栏杆衬托得格外优雅,当路灯亮起很久之后,本就偏僻的地段更是没有行人的时候,小楼的主人小梦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小楼里的灯光一间间的亮起,随着一声闷响与仿佛什么倒下的声音,一个不同于小梦的脚步声响起,小楼的灯被一间一间的灭了。
痛……清醒之后的小梦脑海中只有这一点想法,身上似乎绑着粗糙的绳索,脸上脑后上的疼痛远远抵不上上一次清醒时遭受的侵犯造成的□□疼痛,眼睛的血肿导致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但是渊兮手中厨刀的金属感还是能分辨的!在小梦剧烈的挣扎中,渊兮用厨刀斩下了小梦右手的食指,剧痛中的小梦在地上留下了大片的汗水,扭曲的人体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抽象的形状。渊兮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断指,仿佛在怀念这手指抵住自己嘴唇让自己禁声的青涩,收回视线,渊兮看着黑暗中那缩成一团剧烈喘息抽泣的□□,手中的厨刀在那曾经抚摸过的地方划过,血液慢慢地从伤口渗出,小梦原本缩成一团的身体因为背后新的疼痛开始颤抖,抱紧的身躯反而使得那伤口更加疼痛,绷紧的皮肤在一点点撕裂伤口的边缘,“呜呜呜……”。在看不见的时候,越痛越害怕,越是更加想要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不受伤害。
仿若祈求慈悲的蜷缩没有丝毫作用。
看着慢慢渗出的血液,渊兮想要将断指在上面沾上一些血液,断骨的边缘在小梦的伤口摩擦,疼痛感从背部沿着神经直扑大脑,□□的疼痛已经渐渐麻木了,手指与背上的疼痛一刻不停的刺激着小梦的神经,几近于脱水带来的昏厥感也无法压下这些痛苦,人的承受极限被再一次突破,渊兮停止了他手上的动作走向墙边,路过的时候踩在小梦的右手上,手边的血液沾在了渊兮的脚底,一次迈动,一个脚印,直到一面白墙的前方。
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小梦竭力吐出了口中的阻塞物但也无力再大声地呼救,蜷缩的身体已经无力扭动,只有在那个人每次用刀划开新的伤口取血时才痉挛般的颤动,“求求你……”伴随着抽搐哽咽与无力,眼睛上方的血肿越来越大,左眼完全被盖住,右眼模糊的视力只能看清黑暗中眼前人影的轮廓,窗外的亮光斜斜的打在那面墙上,好像有着一个女人的肖像……
渊兮停下手中的指笔想要放开,凝固的血液黏在手上使得渊兮不得不用力甩了甩才得以摆脱那根不成样子的手指,身后喃喃低语的声音越来越小,“还记得吗?我们的约定,在白色的墙上我会用最好的笔,画上我心中笑容最灿烂的你,今天,我来完成它。”
背后的抽泣声仿佛突兀地被抽离了这屋子,“……渊兮?”
渊兮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服下了准备好的药物……
墙上的壁画并不美观,线条的感觉给人十分别扭,但依然栩栩如生的画出了灿烂的笑容,“致你所失去的笑容,愿你好好活下去——渊兮”字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似笑非笑的笑脸,仿佛在嘲笑地上的那些抽象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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