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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她的婚礼
花歌轻轻挽着白屿川的手臂出现在白家大院门外,那一刹的芳华似乎定格成永恒。白屿川设计的婚纱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纯白的颜色让人不忍触碰,仿佛一切都会在弹指一瞬间沾染玷污,一层轻轻柔柔的薄纱给婚纱蒙上明明灭灭的薄雾,腰后是花歌最爱的蝴蝶结。
27岁的花歌是最美丽的新娘以及……一位准妈妈,露出的肩膀如玉,肌肤胜雪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公主,粉嘟嘟的小脸很容易使人想起熟透的水蜜桃,白屿川总是忍不住要“咬”上一口,此时明眸流转停留在身旁男子身上,还是如年少时那般花痴,稚气可爱。
白屿川白色衬衫下愈加帅气俊朗,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一双灼灼桃花眼中绽放着温情,此时薄唇间笑意越来越浓,棱骨分明的大手正温柔地抚摸花歌的小腹,花歌的视线已经被大院的声音吸引过去,有几个妇女正在剁鱼,盆中堆满开膛破肚的大鱼,几只猫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木盆,发出“喵喵”的叫声;师傅炒菜铲子剐铁锅底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到于大爷写礼账的唰唰声,白屿川趁花歌不注意俯身靠近,薄唇轻轻掠过她的唇角,稍作停留,便又直起身子。花歌回过神来,使劲地瞪了他,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耸耸肩一脸笑意。
“真是幼稚。”花歌不禁腹诽。
她踮起脚,揪住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却引得这个男人一阵哀嚎:“花歌,你要谋杀亲夫啊~”
因为新郎的一句话,整个白家大院静默一秒后都沸腾起来,坐在前面的双亲笑的合不拢嘴,亲戚朋友也不停打趣。
清澈春阳流水般透过大树嫩绿的嫩叶缓缓蜿蜒而下,明明灭灭浸润周遭的整个世界。花歌不禁脸色绯红,耳根子也跟着烧起来,白屿川忍不住去捏花歌的脸,她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又忍不住低头蜻蜓逐水轻啄一下。
“屿川哥哥,你知不知羞?”花歌真是羞的无地自容,这个大男人真是醉了,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邻里乡亲的面……
“不知羞不知羞……”白屿川像个孩子,一直在她耳边重复。
红地毯旁边是今早支起的锅灶,旁边已经摆好洗好的蔬菜和炸好的丸子、带鱼。大厨正在忙活,额前的汗水如流水般汩汩而下。
一切准备就绪,8时58分婚礼正式开始。
花歌挽着白屿川的手臂,一对璧人缓缓走上红地毯,花歌长裙曳地,身后两名粉雕玉琢的小花童正扯着裙摆两旁,阳光摊开一张纸,延长他们的影子,经过两个百合装饰而成的拱门,两人走到了搭建的台子上。
门前的合欢树在斑驳青苔的旧墙上投下阴影,每一片嫩叶的纹路形态都很清新。
主持人莫谦早在前面等候,声音如春风般很让人舒服:各位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们大家上午好,我是主持人莫谦,在这春水初生春林初盛的良辰美景之时,一对新人从校服走到婚纱,来到我们的婚礼殿堂……
昨晚下了场春雨,花歌仿佛能听到旁边菜地中植株生长的微小声音。她忍不住仰望白屿川俊郎的眉宇,看他明亮温和的桃花眼。
莫谦见新娘子眼睛已经移不开,忍不住调侃一下:“我们的新娘很喜欢新郎,一直盯着新郎呀~”
花歌的大学闺蜜团在底下热烈讨论:
花歌真是看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够!
人家都要当妈了,我还是个单身汪,不公平!
辛妍在旁边咬牙切齿:“一会儿抢捧花谁都别拦我,我要男朋友~”
花歌大窘,羞的低着头,要不要这么丢人。
额前绒绒的软发在阳光下带着暖暖的金黄,白屿川闲置的左手细细的顺着她的软发,她像乖巧的小猫微低着头,流浪在她掌心的温度。
“又秀又秀~”下面声音此起彼伏。
两人走到莫谦面前,莫谦腹诽虐狗却还是要笑容满面:“在正式的典礼之前,应新人朋友要求要问新郎一些问题。”
花歌目光下意识飘向底下的伴郎伴娘团,他们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有点欠打。
“新郎认识新娘多少年了?”
“27年。”白屿川此时唇角一抹温温笑意。
莫谦眼睛溜溜转了一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是从小就认识啊。”
阳光下 ,花歌的笑容如水波一样自唇角荡漾开来,一袭雪白婚纱的样子晶莹剔透。
“那新郎是什么时候喜欢新娘的?”
花歌眼角余光正斜撇着身旁的男子,白屿川极其认真,像是在细细思索着什么:“很早很早,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了。”
院子里一棵樱花树正当盛开,这树樱花曾陪伴他们度过灼灼的往昔,此时春风拂落的花瓣停到花歌的肩上,他回答完莫谦的问题后细心的吹走它们,她一抬头漫天的阳光融入他的眉眼一如当年青葱岁月的模样。
莫谦在旁边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灯泡,在这两人你侬我侬中决定快速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新郎怎样追的新娘啊,向下面的单身朋友传授一下经验呗!”
白屿川突然想起初三那年两人同桌的时光,她纯净的像一汪泉水喜怒哀乐从不掩藏,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刷题一起下学,二人俱嗜着笑意,又记起花歌第一次瞒着她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心中压制着怒火,在四下无人寂静的胡同中两个人的初吻变成了灭火器……
“当然是霸道宣布主权,扫除一切隐患。”白屿川傲娇宣告。
底下一片叫好声,“亲一个亲一个……”
花歌容颜清美,脸颊粉红,白屿川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手指微微摩挲她柔嫩的肌肤,指腹下一片柔软让人心神荡漾,他轻轻地吻了下去,两人浅浅呼吸间漾着淡淡香气。
突然四周泛起虚假的白光,叫好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刻意压低声音的:“花歌,花歌……”
花歌皱皱眉,不耐烦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惺忪的睡眼在触及班主任江寒松的犀利目光时忽的一颤,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她瞟了眼窗外扶额自嘲,迅速疾落的灰色天幕轻易击垮暴露在夕光中的美梦,鼻尖陡然一酸,过去的一切还没结束,未来种种渺茫无望,她真的想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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