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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淡紫色的眼眸,忽明忽暗,好似诉説着什么。未消霎那,彷佛已让人失了心魂。柳眉似水,如瀑布般垂直的长长的秀髮,正随着主人的律动而四处飘舞。那光景,犹如花季正浓,百花争艳。
是那样的清瘦,那人的身形,感觉一阵风过便会吹散。让人禁不住紧紧抓住那纤腰,不停的,用力,再用力。想要把这样的一个人深深的埋在心上,想要在这个人身上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让他记住自己,心在呼喊,身也不停的韵律。
终于,一个深埋,一声轻喘,一股热流注入那温暖的地方。身上人一阵轻笑,甜到足以让人溺水。
‘这样就受不住了么?是谁昨天口口声声说要在上面的?’身下人不禁笑了起来,并不是刻意的那种,所以对于自己的羞耻心来説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啧,是谁昨天说大战三回合也不会丢兵弃甲?怎这般快啊,这么一会就挺不了了?’
......
电脑前的某人摸了一下额头,很是懊悔,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基本把人物体位的搞混了。无奈的撇了撇嘴,真是可怜这脑子了,竟然也被那和谐的现实压迫成这样。
本就清水的思想,却硬要迎合大衆口味来写激情,倒也真勉强了点。想想如今清水自成一派,不过也终是杂流一支,汇成江河之后,免不了那残破的命运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得满背是汗。想当初写遍清水文的时候也不曾如此,这般情动啊。莫怪大多人都喜将心爱之人揉进血肉中,原来是这般销魂。
咳,男人这身体还真是肉慾动物...即便连第一次都没有,只要牵扯上情欲,就是清心者,怕莫也难逃其一二了。
单单几句激情描写就可以引发这般的悸动,不过那人到如今终还未出现。不知道何时开始的心思,又再一次浮现。
那样的不知何时开始的心情,就像这夜半的月不知何时挂在天上一样;却也像那夜半便会高挂的月一而再、再而三的频繁出现。
房间里正在重复播放着,一遍又一遍。不同于中国乐器的西洋乐器演奏,琴键连击出的仍然同样细腻。不可否认的,钢琴也可以如此悠扬、愉悦。只是这悠扬似乎有些压抑,那愉悦却带有一丝沉重。想到这裡,他自己也只有笑笑,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恋爱是平常的事情,只是那对于自己来説也许算是寄托罢了。不大不小的年头,女朋友也换了好几个。可能刚开始时候那种感觉叫喜欢,到了最后只有消失不见。没有渐渐变淡的痕迹,很乾脆的消失。是的,彷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那些往事,就是流水,瀑布一般的角度滑过自己的世界。
只是很奇怪,真的只有一件事情奇怪。不管当时多么在意的那个人,不管做出什么举动,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身为男人,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并不是可取的。记得某本漫画不是说过‘男人么都是靠下半身生活的愚蠢动物’么?难道这样合该庆幸自己并不如那般愚蠢?
想说这算性无能吧,偏偏写文的时候却每每状况百出。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那种场面的描写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很累、很难受。真不知道这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他并不后悔,一个大男生的跑来写耽美小説。也许刚开始的不如意,后来却也觉得无所谓了。只是想写些什么而已,内容什么的就不强求了。只要那些东西是发自内心的,有时候自己和自己笔下的人‘相恋’也还是有好处的,这样看来。
独具一树的风格,描写却又让人看起来感觉集百家之所长。有褒也有贬。编辑夸奖过很多次,不过同样的也斥责了更多。
那些写出来的东西,稍稍留心的话想必也不可能是无人问津的。只是大都非常时刻使用非常手段啊,夹缝求生早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个世界啊,早不成方圆。可笑自己还就喜在自己的世界中度日,人人见了只说天真。这般天真难道不好么?等到这般天真都消失的时候,那个时候,该是怎样的黑暗了。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不管怎样,至少,自己,还有自己。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当然并不是时常想这些,何苦苦了自己思寻这般无关紧要的东西呢?只是有些不明白,那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他在哪呢。
他倏的抬头望向窗外那夜、那明月。听人说凡是縂有规律,凡人縂有归宿。虽説这年岁虽短,可奈自己只是心智大于旁人少许,只得叹口气,收回前愿。然后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罢,想想念念,终不得其结果,澹漠了。
虽説一直是这般思着念着,一直秉持这意念存在,却不是说一便是一,说风就是雨的。还是继续不断那般思着念着,抵不住的,是心底那抹淡淡的忧,眉间那似有若无的冷。
蹭蹭额上的汗,默默念到:‘想这东西真的好、辛、苦、啊。’那样的傢伙最好别让自己看见,不然肯定会忍不住先把他给...虽然还不确定那傢伙会什么时候出现,默...
紧抓的拳慢慢舒展开来,看情形已经大不同前。凉风徐面而来,只是他神情漠然,好像刚刚那千绕白转的思绪不是自己的一般。寂寂的,再也看不出一丝意味。
久久,他终于关了电脑,站起身来。还是选择早早休息罢,既然心思不在这裡,那么就是在凳子上坐穿也于事无补。放放松下然后继续,可能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桉也説不定。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前刻还懊恼万分的傢伙乖乖上了床,早早睡下了。
只是一片黑暗,其他什么也没有。只是这黑暗从那人有意识以来一直存在着。
偶尔,会出现一个波动,或者多个波动。有时候感觉很难受,但是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个时候,会有股很温暖的力量包围着他。然后,不舒服也消失了。
只是这样过了许久,连他自己都感到很奇怪,爲什么,爲什么睡了这么久也不能醒来。
断然想到,莫不是...睡觉睡成了植物人吧?那也忒稀奇了点,要是真的那还真是古今中外一奇观了,不仅这样暗自嘲讽道。
痛苦的!郁闷的!天杀的!意思清醒得不得了但是就是不能醒来,难道永远都要在这黑暗中度过?难道就只能这么麻痹了?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他,甚至有点坟天了。但是思绪最后飘过的地方还是有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反反复复,不是那股温暖的力量,他应该早就撑不住了。
突然,猛烈的痛感从周身传来。好像许久不曾有虚无以外的感触,一下子完全适应不过来。他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难受,很痛很苦。从头顶贯彻开来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脚底,当时那下子觉得自己肯定不行了、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大痛苦。
黑暗开始崩溃,竟然出现了一种世界即将崩塌的感觉。他想叫,但是除了意识以外好像其他的东西暂时都不属于自己;他想动,想要摆脱这种无边的失力,只是身躯不管怎样思考都不能动弹分毫。
受不了,他真得受不了了。如果长久以来的等待换来的是这些东西的话,那自己宁愿什么都不要,就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不是更好?
恍然间,无尽的天边几乎出现了一条裂缝。夹带着一丝光线,细细的,他知道那是希望。可是伴随着希望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他想要摆脱掉。于是他努力的朝那光线跑去,想要紧紧抓住希望不放手。
‘出来了,皇子出来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虽老迈但是听来犹如救赎,只因爲这就代表着自己已经快要脱离那苦海了。
就好像青莲浮出水面,勐然的接受到光线,声音,还有空气...太多了,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身子一下受到一只手的轻拍,一下一下颇有节奏。而后温柔的声音随之传来:‘孩子,我的孩子。孩子,你一定要好好长大。’
不知道爲什么,普一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落泪的冲动。不知道那样的情绪究竟能够称之爲劫难后的激动,抑或是莫名的感动。这些在杂然的境况下,也并不是一定要弄出个结果的事情了。
他很享受,那温柔的拍打,还有眠曲般的话语。慢慢的,有了想要入睡的意念。
旁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吵吵闹闹的,不同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不同的话语。
‘恭祝七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会罢,这么恶搞的事情也可以让自己遇到?正想着,准备来个剥丝取简的时候,那些本带喜悦的声音霎时尖利起来。
柔和的声音渐渐消低,轻拍的手垂下了。‘怎么会这样?娘娘!’那苍老的声音如是抢道。
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都不清楚,无由来的突然一阵悸动。但更多的是对这未知的世界的恐惧。
哭声随之而来,压抑的,一阵一阵。他努力眨巴着眼,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囘事。
很困,他很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縂觉得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多的波澜。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放弃坚持。
压抑的哭声,哽咽的声音,颤颤的大声了一句:‘恭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嵗。’
他昏睡过去最后一瞬间,听到的便是这声。
而此时,殿中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普生出的七皇子,从生下来没有发生过一丝声音,更别説那双颤抖的每次看都觉得要睁开的双眼。全部人的精力都放在七皇子的母妃、梅贵妃身上。没有一点诧异,因爲梅贵妃生出七皇子后半个时辰便离世。可怜了七皇子,刚出母胎便失去了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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