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渊

作者:荼靡与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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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诞生记(序)


      特莫特里是位于光多里克海沿岸的一个小国,物产丰富,尤以香料为最。在纵多的香料中以“圣女眼泪”最为珍贵,它是从一种生长在特莫特里的红树的树脂中提炼出来的,一克的香料就价值千金,是宫廷和巫师的最爱。除此之外,这个国家又占据着海路和陆路交通的中枢,因此特莫特里成为了邻国眼红的对象。在这一任国王希克特继任之前,特莫特里经过了好几次战火的洗礼。
      希克特即位以后通过与左邻的阿木司王国接成同盟,利用阿木司国王安特耳的军队打败了其他几个国家的进攻,又镇压前辅佐大臣斯莫依的叛变。虽然国内的环境安定了许多,但是叛乱者和强敌仍然虎视眈眈,国库又因为长期的叛乱日渐空虚,经济发展日渐萎靡,国王希克特为了发展国力,防止战争风云再起,国王决定迎娶传说中的古龙国尤里西国王的女儿丹茉莉为妻。古龙国的皇族有驾御红龙的力量,它可以使原本军事力量不强的特莫特里拥有坚强的军事防御能力。尤里西国王虽然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但是他却对这对新人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要求,那就是如果第一胎是女儿的话就要由龙族亲自抚养直到16岁为止。年轻的王后不久就怀孕了,举国上下一片欢庆,正在这时叛乱者斯莫依的余党又联合其他国家以港口共营的名义要求国王交出港口的管理权。怀孕的王后为了国家的安全冒险呼唤了红龙打败了挑战者,却因此耗费了元神,落下了病根。王后身体一天天地虚弱下来,国王日日在神殿企求保护神修依特保住王后和孩子的安全,修依特被国王的真诚打动,他派下神鹰传达他的口谕。神鹰告诉国王:只有住在光多里克海的鸟神朱庀铎,拥有的生命莲花可以恢复王后的力量。但是鸟神不喜欢人类,因为他认为人类是邪恶的化身,是鸟儿的敌人。但是鸟神很喜欢宝石,他收藏了许多不同的宝石饰品,惟独缺少一件蓝宝石的首饰,鸟王十分中意高地王拥有的“海洋之心”的巨大蓝宝石项链。神鹰建议国王选出12个英勇的武士带上礼物去见高地王,向他借用蓝宝石项链。
      于是国王选出了以侍卫官凯莫为头的一行12人,国王告诉这些人这个任务十分艰巨,“高地王不一定会把宝石借给你们,你们就必须从他的宫殿里偷走宝石,那些高地的武士会追在你们的后面直到抢回宝石。”凯莫一行人是忠诚、英勇的代名词,他们尊敬他们伟大的王,敬爱美丽的皇后,所以凯莫等人离开皇宫的唯一想法就是一定要拿到“海洋之心”。
      凯莫带着他忠诚的伙伴来到了亚历山大神殿,找到了梦言师蓝度。蓝度告诉他们要到达高地国,必须先坐船穿过光多里克海南域,到达湿地之国,再经过湿地之国进入暗夜森林,最后才能到达高地国。一般的人要完成这个过程要一年的时间。凯莫一行人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这样他们才有时间换到生命莲花返回特莫特里。蓝度给了他们一只白色的鸟羽毛,并对凯莫说:“拿着这只羽毛到爱哥富海港找传说中的海格尔船长,他拥有世界上最坚固的船,只有的到他的帮助,你们才能渡过海洋。”
      凯莫拿着那只羽毛到了爱哥富。一行人用了三天时间马不停蹄地赶到海港,疲惫不堪,准备在海港找个旅店然后再去寻找海格尔。
      第一天…集市
      凯莫和他的兄弟斯默去市场购买补给物,当他们路过一家酒店时,老板正和伙计殴打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老板一边挥舞着扫帚一边大声地咒骂着,凯莫走上前询问发生什麽事。老板气愤地告诉他们,这个人在他的酒店里喝酒不给钱,他们又不能把他送到官府,因为官府会收很多的管理费。与其这样不如打他一顿,把他轰走算了。凯莫看着地上躺着的不醒人事的酒鬼,动了恻隐之心。于是问老板这个人欠了多少酒钱,并帮他付了。他和斯默把这个人架到市场中心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从头浇在他身上。那人打了个寒战,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他努力地辨认眼前的景象,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好象是在问;你们谁啊?斯默又提了一桶水浇上去,那人好象才清醒过来。他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对凯莫伸出手说:“海格尔,非常感谢,可以问问你们的名字吗,如果它们不是秘密的话?”
      凯莫呆了一下迟疑地问:“你,你就是传说中拥有世界上最坚固的船的那个海格尔麽?”
      醉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我这样出名,是的,我就是海格尔。”
      凯莫赶忙从包里拿出蓝度给的羽毛,说道:“蓝度叫我来找你,我需要一条船,能穿越光多里克海,马上就要。哦,忘记说了我叫凯莫,这是我的兄弟斯默,我们还有另外10个人留在旅店了。我们回旅店谈好吗?”他们三人回到了旅店。剩下得几个人已经准备妥当了。凯莫将船长介绍给大伙,其他的人非常高兴。凯莫将他们急需渡过光多里克海的原因告诉船长,但他只是说他们自愿帮助一位大善人,因为他们欠他一个人情。海格尔听了他们的叙述,表示愿意帮助他们,但是船长说:“要穿过光多里克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需要找足够的水手和向导。”于是他们分头行事。
      斯默和费洛、麦考特、多灵等人前往码头寻找水手。凯莫和船长去城里找熟悉光多里克海的人。“首先,我们要去找"女巫"只有她知道怎样通过那片水域,”船长告诉凯莫,“她是个古怪的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凭心情做事,如果你有很多钱除外。”
      “不,我们没有钱,很抱歉。”凯莫尴尬地说道。
      “那可真麻烦,但是我们可以碰碰运气,洁西卡她还欠我一个人情,对了,洁西卡是那个女巫的名字。不过千万不要当面叫她女巫,她会气炸的,会把你变成青蛙。”船长作出恐怖的表情惹得凯莫哈哈大笑。凯莫跟随船长来到了“邪魔之岛”的酒吧,这是城市里最偏僻的地方,充满了淤泥和垃圾的一个小角落。凯莫和船长推门进入,一股由汗臭、酒味和烟草混合的奇怪味道扑鼻而来,昏黄的太阳从肮脏的玻璃中努力透出来,使得店里很暗,他们只有睁大眼睛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视力。现在还不到营业时间所以人不是特别多,只有店员在擦拭桌椅,还有醉猫两三只。“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发出,凯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张望。好美丽的女人,凯莫第一印象认为:如果说王后是水的话那么她就是火。
      船长已经向声音的主人大步走去,“洁西卡,我的宝贝,真是太想你了!”
      “你又来骗酒喝吗?”声音的主任毫不客气的问道,当她看见船长背后的凯莫时,她眨了眨猫眼道,“还是你又钓到了大鱼?”
      船长不好意思地说道:“洁西卡,你一定要拆我的台吗,呵呵,这是凯莫。凯莫这是洁西卡,这里唯一知道怎样通过光多里克海的人。”
      女巫抬了抬眉毛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你们一定要去那种鬼地方?”
      “我的这位兄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通过那里,你愿意帮忙吗?”
      “我没兴趣把命丢在那种地方,不过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女巫转动着她的眼睛,算计地说道。
      “洁西卡”,船长无奈地唤到,“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会用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她有点不耐烦的嚷道。
      “没关系,船长,让我来说吧!”凯莫说道
      “那好吧,”船长答应道,他接着转过身对洁西卡道“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女巫不以为然地瘪瘪嘴。
      凯莫对女巫幼稚的举动笑了笑,他开始述说关于这次涉陷的缘由,但是他有意隐去了真正的原因,只把他给船长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巫冷冷地说道,“显然你的话有所保留,你的说辞不足以打动我,我需要知道实情而不是你用来哄大苯熊的话!否则,你们只有自己去那鬼地方了。”凯莫愣住了。
      船长说:“别为难这个小伙子,他是好人,我知道。不要逼他说他不能说的话,洁西卡。你不想帮忙就直说,不要欺负他。”
      “你这个无聊的家伙,我只是看他可爱想逗逗他而已。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女巫问道。
      “说实话什么也没有,除了信任和磨难。”凯莫老实地回答。
      “去它的狗屁信任,我可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难道你没有其他值钱品吗?例如说是黄金、宝石或者是一张藏宝图?”
      “没有,我们是自愿参加这次行动的。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是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凯莫说道。
      “什么也没有?!你们就为了那劳什子的荣誉。天哪!”洁西卡抚着额头道。
      凯莫心想这次是没希望了,他难过地转身准备离去。“等一下!”女巫叫道,“让我想想,你们效忠的那个人一定很有权势,等到任务成功说不定我可以得到一大笔封赏。反正现在也没有生意,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老实说,我认为你的如意算盘会落空。”船长说。
      “不要挡我的财路,老酒鬼。你什么也不会懂的。”女巫大声嚷嚷。
      “那是你的事,但愿你不会落空。”
      “你!”女巫气鼓鼓地转身离开,想其还没说出海的安排。又转过来补充道,“明天上午11:00带上你的人在这里集合!”
      “真是好运气!”船长拍着凯莫的肩笑着说。
      “为什么?”凯莫迷惑的问。
      “她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哈哈哈!”船长大笑道,拖着凯莫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码头
      天才破晓,凯莫一行人就收拾行李到码头等待船长和女巫,他们很紧张,不知道那个女巫是否会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局面让人越来越焦急。
      “呵——嗨——凯莫!”粗大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是船长带着他的水手来了。
      “那个女巫没来,时间快要到了!”凯莫焦急地说道。
      “还有十分钟,”船长掏出怀表看看,“再等等吧,她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
      码头的船渐渐开走了,装运货物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斯默和费洛已经按耐不住了,“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先走吧!我看那女人是不会来了!”
      “我不知道原来所谓的勇士是没有耐心的代名词。呵呵,现在不是还没到11点吗?” 女巫洁西卡冷笑道。“这是我带来的水手,你们的船准备好了吗?该不会只是在这里干等,什么都没做吧?”
      “你说什么?” 麦考特发怒道。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们还是准备出航吧!”船长打着圆场说。
      “麦考特、斯默和费洛你们去船坞通知船主我们要起航了。其他人把货物运上船。” 凯莫说道。
      “是的,队长。” 麦考特等人转身向船坞走去。
      “其余的人上船,凯莫、洁西卡你们过来,我们得讨论一下航程。”
      “好的。”
      三人上船进入了船长室。船长摊开一张航海地图,用六分仪测量了位置,铅笔在地图上画下了两个标记。“这里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而这是我们的目的地,相距大约6万海里。距离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光多里克海南域(船长在地图上圈下位置),这片海域很少有人通过。很多船遇到风暴迷失方向被卷进去,只有她,活着回来了。”
      “那是我运气好,而且我是女人。”女巫说道。
      “为什么?”
      “那片海域不仅有风暴而且还存在奇怪的生物,渔民叫它海妖——也叫巴拉乌,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子,看见的人都死去了。我很幸运没有遇见那怪物。”

      “总之我们都要提高警惕!作好准备吧!愿上苍保佑我们。”
      麦考特等人回到船上,船长和女巫根据当地人的习俗架起了一口锅——将坷拉坷拉鸟的头、内脏、苜蓿、蜥蜴的尾巴,圣水,鲸鱼的油脂,巴布拉花还有一些毛发投入锅内煮,并把煮好的液体涂抹在船头海王神的雕塑上。女巫还切下蝙蝠的血将它混合在液体里,把它点在水手的额头上。“我们也要这样吗?那看上去很恶心!” 麦考特问道。
      “最好尊重他们的信仰。”船长小声说。
      凯莫一行人勉强接受了这个仪式,额头上点着‘卡土斯莫’据说是海王神的血液。
      “这种玩意真的能保佑我们吗?”有人小声地嘟囔着。
      但愿吧——每个人心里都期盼着。
      船离开码头带着勇士开始了它的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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