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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子安
1.宋子安
此时正是风雪交加的深冬,宋府上属于宋家大少爷宋子安的院落处在无边的寂静中,只能听见寒风夹带着雪花吹得宋子安厢房的房门嘎吱作响的声音。
令人奇怪的是这宋府大少爷偌大的院落中竟然没有成群的仆从,只有宋子安的忠实仆人弈棋一个人站在厢房门口,毫无怨言地替宋子安守着门。
任凭风雪是如何的凛冽,承受着这刺骨寒冷的弈棋脸上始终都是半点表情都无,像一根立在风雪中的木桩子,坚定而沉默。
正是弈棋的这种沉默木讷使得他成为了伺候宋子安时间最长的仆人,而曾与他一同来伺候宋子安的抚琴、落画等人的尸骨现在恐怕都已经腐朽了。
突然间,院子里面静谧的气氛被打破了,宋子安的房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从大开的房门里面飞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落在雪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接着,宋子安从房间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上披着狐裘大氅,表情冷淡,嘴唇几乎毫无血色,但就算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姿容的昳丽。反而让他显出一种脆弱的美丽来。
宋子安走到那个东西的身边,垂下眼看着那东西。
却原来,那个从他房间中横飞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丽女子。
那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玉雪一样美丽的肌肤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只是那女子身上数道纵横交错的狰狞鞭痕破坏了那完美的肌肤。
此时宋子安的手上还拿着鞭子,他纡尊降贵般弯下腰用鞭子戳了戳地上的女子。
女子依旧一动不动。
于是宋子安展开鞭子,狠狠的一皮鞭夹着破空声抽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的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平静。
宋子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收起鞭子,带着点冷意说:“无聊,看来是真的昏死过去了。弈棋,把她带下去,看看死了没有,死了就处理了,没死就留着,下次用。”
弈棋得令,手脚麻利的将女子带了下去。
宋子安鞭打了少女好一会儿,这阵子也累了,于是他迈着慵懒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憩。
房间里面仍然残留着血腥气,不过宋子安并不反感,相反他还有一丝惬意。
半靠在小榻上,他轻哼着小曲,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好心情全因刚才那个女子还算能禁得起鞭打,让他发泄的很是舒爽。虽然最后那女子的反抗让他十分烦躁以至于将她扔了出去,但总的来说这会儿他的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毕竟他也不是天天都能玩的这么畅快淋漓。有他爹拘着他,他能尽情虐待那些美丽少女的时候可不多。
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这位宋府大少爷宋子安是一个与常人有些不同的人,他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那不寻常的爱好——他十分的喜爱鞭笞虐待年轻美丽的少女。
每当看到少女那美丽的胴体被他凌虐的颤抖挣扎时,他就会感觉到一种莫大的愉悦感。
他知道自己的爱好有些特殊,但他却不以为意,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每次虐待的都是些身份低贱的人,这样的人死上几个是无伤大雅的。
也因此,宋子安十分不耐烦他爹对他的爱好的管束。不过他爹毕竟还是他爹,秉着孝道,他多少收敛了一些。不过也仅仅只是收敛了一些罢了,要让他完全戒掉这爱好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在宋子安歇息的这段时间,他院里的下人都知道了他们大少爷已经干完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又重新出现在了宋子安的院落里,恢复了往常的忙碌。
宋子安的院落里的地面上那因为刚刚那个被他扔出来的少女而沾染上的血迹被彻底清理干净,而他那因为刚刚那场虐打而凌乱的房间也被已有经验的仆人们迅速地收拾干净了,恢复了往日的清雅,在房间里淡淡的熏香中再也寻不到半点血腥气。
无声而迅速的,宋子安的院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宋子安刚刚那场虐打不曾发生过一样。
宋子安习以为常的看着仆人们将他的院落恢复原状,轻轻打了个哈欠,接着就在具有安神作用的香气中睡了过去。
宋子安的爹——当朝吏部尚书宋止水处理完公事,正在回家的路上就得到了府里面仆人的通风报信,知道他那孽子又干了那恶心勾当。
彼一听到这消息,他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他的胸腔,真是恨不得把那孽子狠狠打上一顿才算解气。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才使得这辈子老天爷将宋子安给了他。这孽子,简直就是专门生来折磨他的!
宋止水怒气冲冲地加快速度向家里赶去,准备狠狠收拾宋子安一顿。
抵达了宋府后,宋止水步伐急急目标明确的到了宋子安的院落,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不等下人通报就闯进了宋子安的房间。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宋子安正在榻上安睡。
宋子安的容貌盛极,此时一沉睡,恍然一看只觉得他分外的高洁冷清,真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让人完全无法想象这样容貌的人会有那样暴虐的一面。
宋止水看着宋子安,怒其不争的同时也深觉无奈,他这个儿子容貌极好,才学也不弱,本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却偏偏被那糟糕透顶的性格和爱好给毁了。
“孽障,快给我起来!”宋止水喝了一声。
宋子安缓缓睁开眼,看见是他爹站在面前,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爹,你回来了。”
宋止水看着宋子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孽障,你自己说!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宋子安从榻上起来:“不过打了一个贱婢罢了。”
宋止水听着宋子安平淡的口气,气得额头上青筋都要迸出了:“你如今已是弱冠(20岁),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却还干出这等事自毁名声。现在京城里面稍有一些头脸的人家听到你的名字就直摇头,你是想气死我吗?!”
宋子安依旧不以为意:“爹,何必生气?姻缘无法强求,要找一个肯让我虐待又不会轻易死掉的妻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宋止水倒不知道宋子安心里头还存着这样的念头,气得差点厥过去:“你竟然还想着要去对你未来的妻子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孽障!”
说罢,宋止水随手取了桌上的一个茶杯向着宋子安丢去。
宋子安却是不躲也不闪,任凭茶杯砸中了他的头,蜿蜒的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宋子安一身娇贵的皮肉,此时自然是疼痛难耐,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跪在地上说:“爹,你如何惩罚儿子都没有怨言,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本性难移。还请爹爹能原谅我。”
宋止水看见宋子安受了伤,又听他说了这样的话,不由得感到极为心疼,要知道他对于幼时宋子安遭受到的事情是一直有愧的,而且宋子安可以说是他的心尖肉,从小宠到大又怎么舍得他受伤?
在心疼下,宋止水之前那些怒气似乎逐渐消散了。
他命令仆人下去请大夫,又掏出一方手帕亲自为宋子安擦拭脸上的鲜血。
宋子安仰起脸:“爹,你肯原谅我了吗?”
宋止水叹了口气:“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记住,你永远是我儿子。罢罢罢,这家业我也不指望你了,只能靠着你弟弟来支撑了。你啊,就安心做你想做的吧,终究有我在一天,我就会护着你一天。谁让我是你爹呢?”
宋子安眼里终年不化的冰霜似乎消融了些许,他对着宋止水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宋止水:“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太过随意!若是让我发现你干那事干得太过分,我可还是要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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