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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修仙列传
我和胖子的熟识是在一场奇遇上。这奇遇说起来曲折,听起来丢人,别人问起来我从来不说。
你知道,胖子这种鸟人,这种流氓,这种色鬼,从来都是惹是生非的货,这家伙哪天不闹出点动静来,他就不叫罗大仙了(没错,他的原名就叫罗大仙,这是哪个奇葩的爸爸才起得出这样的烂名字啊,关于这个我就先不吐槽了)。上个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当小惠——我们这里一个算是比较有风情的女人——端着盆出来倒洗澡水的时候,被胖子撞了个正着。
小惠当时是刚刚洗完澡,你想啊,端着洗澡水那还不是刚刚洗完澡吗?而且,重点是,她是光着屁股的,她以为院子里没人,结果,让胖子这混蛋饱览了春光。
所以,想当然的,小惠当时就大叫起来,叫声传遍四野八荒,我在这边隔着两条胡同都他妈听到了,我当时还以为有人掉下了悬崖,商量了半天,准备第二天和屋里其他几个混蛋到山崖下面观看尸首,于是就先睡了。
结果,胖子当场就被抓住,捆了个严严实实,被扔在茅厕旁边的柴房里。
在胖子被抓到的半个月之后。又是个晚上,我啃完了从食堂偷来的第二个猪蹄子,忽然想起还被关着的胖子来,心想瞧瞧这混蛋也不错,顺便给他偷偷送点吃的。
要是他妈把胖子饿坏了,或者饿瘦了,胖子从此以后就不再叫胖子,而是叫瘦子,那多没劲。我们这里,就他一个人叫胖子。
所以,本着不能让这个外号消失的动机,我也应该去瞧瞧它,给这混蛋送点东西吃。
其实我本来和胖子不熟,胖子这狗东西也只跟几个后面的混蛋玩在一起,和我不怎么搭。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修仙的,实际上平常无聊的要死,真的是无聊的要死,谁出点什么鸟事都当个大事拿来当谈资,一谈就是半年。我们圈子太小,谁能能拿来当朋友,谁都能拿来当倒霉蛋戏耍一番,所以,胖子能够有我这次天大的照护,实在是没有意外。
而且,谁能告诉我胖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到底上辈子烧了几麻袋高香?居然让他碰到了小惠洗澡、光屁股这种事,我擦!想想就带劲儿!碰上这种福利和待遇,别说被关,就是被吊起来蘸上辣椒水抽一顿也是好的!我见了胖子,得好好问问这事!
这决不能怪我鸡婆!
你想啊,我们,一帮傻逼修仙的,跟一帮阉人差不多,平日里面必须要恪守各种戒律,平日里必须要念什么“大道止”、“干净于身”,于禁欲一事做得那叫一个彻底,那叫一个决绝,修仙嘛,就跟练葵花宝典差不多,就是只差没净身罢了。要常年禁止下半身的事,那是头等大事啊!你有听说过仙人是一帮淫棍组成的吗?——不过当然也有啦,这件事,呃,以后想起来再跟你们说……
反正,呃,说起来,我们“仙界”(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个“仙”这个字,因为实在这个群体实在是太操蛋了。看了我的介绍,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了。)是一个很复杂群体,不能一言蔽之。换句话说,不能用一个粪筐装进所有的人,还是有例外的,而且,这例外非常他妈的精彩,精彩得他妈的比狗血八点档都要命。哈哈,我先吊一吊大家,这些事以后再说,先说胖子的事。别骂我鸡婆啊,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说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现在像我这个鸟样,得罪人不得罪人也无所谓了,他们那些鸟人,属于那种婊子穿洋服——里里外外都是装;我们呢,就破罐子破摔吧,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儿,属于老修女碰上了老处女——说起来满眼都是泪;对于某些人,不对,是对某些混球的鄙视,属于那个什么,那个老屌杠上了金刚棍——气不打一处来啊……
所以,我给大伙儿说的,不光是胖子的事儿,也说说我们修仙这些事儿。胖子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沧海一粟,鸡屎粪堆里面的小蛔虫。
我在这个地方上看到过不少关于修仙的书,而且貌似有人还比较疯,卖得还不错。其实我告诉你,修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其实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扯蛋,都是扯球,都是那些作者胡乱编出来的,你信你就傻了。
当然也有人会半信半疑地问: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这个行当吗?
我告诉你,真的有,而且还真真切切的存在。你想啊,世界这么大,大千世界嘛,什么东西没有?上个月我还在电视上见过六条腿的蛤蟆呢,我还听说澳洲那地方有吃人肉的食人族呢,我还听说过某个女子学校的女老师在同一个月同时怀孕呢,我还听说过某大佬喝多了晚上搂着二奶在后山坡上野战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睡的是一条狗呢。你想啊,这狗屁事儿都有,怎么可能没有修仙的?
事实上,世界真的很大,经常出来走走你就知道了,真的,我不骗你。什么职业都有,什么鸟事都有。
说了那么多废话,归入正题。我那天晚上去看胖子的当口,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儿。
关胖子的柴房在西院,离着我们这个平日里讲道的主院很远,跟我们平日里住的枫林也有一段距离。不过厨房不远,穿过两道弯墙就到了。
路上黑不溜秋的,不光是路上,所有的地方都是黑不溜秋的,那时候月亮挂在天边,就像一只怀了孕的萤火虫,那光亮只是微微一盏,根本起不了什么狗屁的照明作用。所以,路上摔了几跤,气得我嘴里骂了好几遍胖子,同时把弄脏的猪蹄子也扔了,抹一抹手里的油,继续向西院慢慢摸去。
随着不知道从哪儿透到路上的几道光亮,好歹接近了柴房。我蹑手蹑脚的靠近门房,想给胖子突然来个惊吓。
透过门缝往里看,胖子正躺在屋的中央,在一堆乱柴火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就像一头案板上挣扎了半天但力气全无的猪头。看来是饿坏了。我看了不禁一阵好笑,这时候准备大喊一声,先吓他个半死再说。
刚要张嘴喊,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同时伴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这时候谁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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