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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大卫,来追我!”河边公园的小路上一前一后驶来两辆自行车。在前面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穿红色的T恤,映着娇小的脸,齐肩的长发从头盔下探出来。她车骑得飞快,一面扭头向后叫。后面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浓浓的眉毛下一双长长的眼睛,嘴角含着笑意,假意用力地骑着车,却并不赶上来。他们是兄妹二人。哥哥名叫大卫,小学毕业在即,是学校的全A生。博闻好学的名声流传在同学老师中间,已有七年了。妹妹珍妮小大卫五岁,和大卫上同一间小学,是哥哥的崇拜者。
公园里三三两两大都是家长和孩子们,吃过晚饭后出来散步嬉戏的。有家长听到叫声,抬头看看这二人的情形,相视一笑,又专注于自己的孩子身上。时间已是初夏。花坛里芍药开得正好,绚烂的花掩映在高高矮矮的树丛中,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刚刚长成的树叶随风摇动,每一片都绿得发亮,仿佛被镀上了一道金边。
大卫停下车,隔着树丛向河边望去。只见两对野鹅护卫着各自的小鹅,在河面上排成排,好整以暇地划着水,并不理睬时而掠过的海鸥。阳光映在河水中,波光粼粼,十分耀眼。
“珍妮,要不要下到水边去?”到树林,河边探险是他从小最喜欢的活动。养成了逢树林水边必入的习惯。
“好吧!”珍妮才不想很快就回家呢。
大卫把单车靠在河边的篱笆墙上,又帮着珍妮停好车。俩人各自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珍妮擦了擦额角的汗,晶亮的眼睛一闪一闪。“大卫,再讲一个笑话吧。”
“这是我看过的最大的洞。牙医对他的病人说。
“这是我看过的最大的洞。
“医生,我知道了,您不用再重复一遍。
“不是我,你听到的是回声。”
珍妮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她自己读笑话集锦,可是每次还要让哥哥讲笑话才笑得开心。大卫也一边笑一边推开篱笆墙上的小门,和珍妮一前一后来到水边的草丛中。
“大卫,河狸!河狸!”珍妮一手拉着大卫的T恤,一手指着草丛深处。
大卫顺着珍妮的手望去,果然看到一只河狸远远地匍匐在草中,风吹草低,才能看得见。“嘘。。。”大卫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珍妮安静下来。俩人又一前一后走向草丛深处。及膝的长草刮着他们的短裤,大卫习以为常,而珍妮要努力咬着嘴唇,才没有抱怨出来。
河狸看到有人,转了个身,扁扁的尾巴拖在身后,两只小爪子握在胸前,警觉地立起来。大卫停下脚步,珍妮也跟着停下来,拉着大卫的衣服,比手划脚,只是不敢出声。大卫明白妹妹的意思,和珍妮一起就地蹲了下去。河狸等了片刻,又在草中伏下来。过了许久,才拖着尾巴,蹒跚着向水边走去。大卫和珍妮慢慢地跟着河狸,直到它下了水,远远地游走了。它划过的水面,起了一阵涟漪,连着一片片睡莲的叶子也微微摇曳。不远处,河水映着天空的云彩,亮亮地泛着红色。
珍妮很兴奋。“我们今天竟然看到河狸了!”一边往河狸消失的方向追去。不知不觉中,河道转了个弯,一棵大柳树好像地标,矗立在转弯处。“大卫你看,还有很多花呢。”果然,绕到大柳树的另一边,草长得格外茂盛,簇拥着一丛丛盛开的雏菊,随风摇摆。尽头处却有十数棵小树,缀满粉红色的桃花。风吹过,有片片花瓣飘落。
大卫有些惊讶。妈妈最喜欢桃花,后院就种了三株桃树。只是桃花早已开过,怎么这里还有?思量半晌不得其解。最后看看河另一边红红的夕阳,大卫对珍妮说,“天晚了,我们明天再来看花吧。”珍妮双手一握,嘟着嘴说,“大卫,求你了。。。”大卫想起妈妈的样子,说道:“明天是星期六,我们早点来,可以多玩一会儿。”妈妈的计策还真奏效,珍妮爽快地答应了:“好吧,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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