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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午间秋雨,喧闹的城市竟然陷入了片刻宁静,而对于小苏来说却异常的嘈杂。是思绪啊。
小苏用手挽起自己还在滴水的几缕头发,微微转头,将耳朵靠在窗上。细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玻璃,体会那滑滑而又涩涩的感觉。窗外的世界,正在下雨。
“小苏,小苏。”雨声中夹杂的呼唤,轻轻柔柔的,渺远又静谧。
小苏侧耳,专注的嘴唇微微抿起,也许,有一个被称作命运的东西正在召唤着她。她早已无法察觉任何光亮的双眼,为何此时正在接受那么一晖耀眼的日光的侵袭?
只是一刹那的光明,把小苏惊住,仅仅短暂的一怔,便又陷入了甜蜜的怪圈中,因为那个叫她的人正是他,一直守护着她的云海。她感觉到云海慢慢的走进,周围的空气也因他的鼻息而更加温暖。刚刚又垂下来的那几缕青丝被几只温婉而有力的手指挽起,微微的卷起,勾在小苏的耳后。
“今晚不能去看星了,云海。”小苏眉头轻锁。
“我答应你的一定能做到。”
“我答应你的必定做到。”
不安的一笑,摆弄着枝头上那一簇卷心未绽放的丁香,雨露垂滴,映出周围的诗情画意。小曼不禁凑向前,出神的将眼睛眯起来,看着露水中映出的自己,将垂下来的几股秀发绾到身后。直起身,风吹拂而过,衣裳随风飘起,随风还吹来了阵阵低沉的呼唤。
“小曼,小曼。”声音从远处传来,但是掩不住其中的慌张和愧疚。
小曼慢慢转身,风起,沙迷眼。小曼并未伸手揉搓眼眸,只待风起,再将尘沙从眼里拔了去。
“哥哥。”小曼向着来者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影正踉踉跄跄的向这一片丁香园跑来,“哥哥,可有向爹爹求情。”小曼迎了上去,不慎被某个枝子在手臂锦缎上撕裂了,锦上还占有了些许血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哥哥上前,急忙处理起来,“要是真伤到了,可怎么向皇上交代。”
“哥哥!爹爹难道不同意!爹爹不会这样做的……不会!”小曼用力的甩开哥哥,无助的双眼中燃烧起了怨恨的火焰。
“小曼,你不要再这么任性了!”哥哥抓住小曼的肩膀,强迫小曼注视着自己。“这是皇上的圣旨!你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小曼。”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要一辈子被困在高墙之内。哪怕出家为尼…”
“你在说些什么!小曼!”
“但是你说过,你说你答应我的必定做到!”小曼从哥哥的手中挣脱,不知方向的跑开,却撞进了爹爹的怀里。
“小曼,我们没有选择,不要怪哥哥,怪只怪爹爹,这一年来带你抛头露面,带你广结名流。我只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找到一个你想爱的人,你值得爱的人。可为什么,你的美貌,你的才秀会传到太后耳里……”爹爹摸着正在痛哭的小曼的头,愧疚的酸楚几乎要击败这个正在老去的身躯。
“如果你不入宫,我们全家可能都性命不保,世代蒙羞。”
“爹爹,哥哥,今晚我们可以去观星。答应我的,不能反悔。”小曼毫无表情的仰头,看着爹爹,目不转睛。
爹爹和哥哥沉默不语,也许,现在只有这样简单的承诺才能对小曼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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